聽他此言,我也對這個南宮訣起了幾分好奇。
“咳咳。”我又清了清嗓子,仰頭望天,擺著雙手,裝作十分隨意地問道,“對了,為什麼剛才那個南宮訣說,如果是昭帝年間,他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娶公主的?又為什麼說他如今是罪臣之後啊?”
“因為如果在昭帝年間,南宮世家還是天下第一的名門望族。當時的皇後娘娘便是姓南宮的,而南宮訣則是南宮侯的嫡長孫,小侯爺南宮正軒唯一的兒子,尊貴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不過後來,為了篡權奪位,那南宮皇後竟與昭帝次子楚王勾結在一起,甚至親手謀害了昭帝性命。”楊忠嘆道,“那一年,我才不過八九歲,卻親身經歷了一場差點吞噬整個大燕的劫難。”
“是‘死獄之劫’的那一年罷?”我問道。
“是啊,就是那一年。”他回憶道,“那一年真的發生了太多事,內憂外亂,如果不是翎帝陛下舍棄了一切力挽狂瀾,大燕說不定就亡了。後來,南宮皇後和南宮侯全都服毒自盡了,南宮訣的父親南宮正軒也失蹤了。盛極一時的南宮世家,一夜之間就樹倒猢猻散,男子充軍,女子大多被打入掖庭。如果我沒記錯,當時因為他還不過五歲,所以才格外開恩,只將他貶為庶民,倖免於難。”
我聽到這,心中不禁對南宮訣起了幾分同情,“真沒想到,瞧他春風得意,倒是個可憐人啊。”
“殿下,善惡終有報,這可都是南宮家咎由自取的。”
“話雖如此,不過當時的他。。五歲的小娃罷了。。又懂什麼人間善惡呢。”
“我們還是不談他了罷。”
楊忠皺著眉頭,似乎不想繼續同我談南宮訣的事,轉話道,“倒是公主。。適才我才明白,原來她真正想要的是自在如風的自由。唉,我真的一點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待她,才算給她自由。”
他頓了頓,仰天嘆道,“而且她從未喜歡過我。我連在她傷心難過時陪她看星星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好像是這麼回事。。”我也抱著無比同情的目光,望著他,“求而不得,你也是個可憐人啊。”
要命,以前阿歸只和我說過男人間的豪情壯志兩肋插刀,可沒跟我說過男人之間該如何互相慰藉。
主要我是個女人,畢竟同他男女授受不親。
不然至少還可以像給慕容泠一樣也給他一個擁抱。
“殿下,您也太。。太直接了。。”
楊忠感到更受傷了,不知該如何形容我對他如此一針見血的打擊。
“罷了罷了。我去找太後,求她把這樁婚事收回去罷。”
他轉過身,原本高大的背影看起來有點蕭瑟和佝僂。
唉。。如果是阿歸的話。。會怎麼做?
有了!
我靈光一閃。
“這點出息!”我在他背後喊道,“大丈夫哪能說放棄就放棄!更何況你們還如此名正言順!”
他回眸望著我,失落地道,“算了。。我知道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我認了。。”
“現在認輸還為時過早。”我上前了一步,拍了拍他的肩,“我會幫你的。”
13.制木鳶
“這點出息!”
我在他背後喊道,“大丈夫哪能說放棄就放棄!更何況你們還如此名正言順!”
楊忠回眸望著我,失落地道,“算了。。我知道感情是勉強不來的。。我認了。。”
“現在認輸還為時過早。”我上前了一步,拍了拍他的肩,“我會幫你的。”
“殿下想要怎麼幫?”他瞪大了眸。
“投其所好。”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她想要自由,就給她自由。”
“啊?”
“你給我準備一些東西。”我靠近他低聲說了數語。
他很納悶,“這些東西倒是不難準備,但不知有什麼用?”
“這可有大作用了。”我白了他一眼,“首先啊,得先讓她看到你。”
“這是什麼意思?盈兒的眼睛也不好了嗎?”
我真為楊忠著急啊,他難道這麼多年都沒發現,慕容盈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他嗎?
連眼都入不了,怎麼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