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看完之後,心中也是感慨萬分,又想起自己和李牧現在轉戰四方卻還是白身,手下雖有五千人馬,但是沒有一座城池,一個子民,面上又帶些不平,感慨道:“大哥,鄴城雖然是好地方,但也是別人的地方啊,不知道何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有我們自己的落腳之地啊!”
李牧道看著趙雲,十分感動,自從和自己起兵以來,每逢戰時便衝鋒在前,平日裡也是幫助自己很多。只是自己終究還要走的啊,畢竟自己只是這個時空的一個過客。不過自己雖然要走,確實要好好謀劃一番,給趙雲尋找一個根基之地。以後就算是趙雲不能夠稱霸一方、甚至統一天下,但是也可以以自己的根基尋找一個好點的主公,自己也算是對於趙雲有一個交代了,也算自己沒有辜負了自己二人之間的情義。
李牧想到此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子龍不要著急,等黃巾平定,朝廷論功行賞,我們再好好謀劃一番,定能尋得一個根基之地。我們且去城中找一個酒樓探聽訊息,也休息一番,看看能不能遇到豪傑之士!。”
李牧兩人下馬問過路人,城中最好的酒樓在哪裡,路人一番指點。二人便順著大路一直往城中走去。不過片刻,到得街道中央,見一酒樓高五層,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干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奢華而又有些文雅,真是一個好地方。
看向酒樓招牌,那招牌標記乃是河北鉅商,天下四大豪商世家之一的甄家的獨有標記,看來這是甄氏所開的酒樓了,怪不得如此大氣!
甄家乃是天下最大的糧商,四大豪商世家之一,商路遍佈天下,各地均有糧倉,存量不下於百萬石。不過甄家依附於袁閥,也沒人敢打他的主意。如今亂世,糧草是重中之重,甄氏也是一天比一天興旺。甄氏乃是袁氏的糧庫,袁氏的經濟支柱,倍受袁氏的信賴和重視,兩家姻親不斷,關係十分密切。
李牧看到這個酒樓也是眼前一亮,酒樓真不錯,想必定是士子豪傑雲集之所,正好也去休息一番,對趙雲道“子龍,這家酒樓不錯,酒樓歷來是訊息匯聚之所,這家酒樓是甄氏所經營的,想必更是出眾。就這家了,我們且去吃些酒食,再聽聽有沒有有用的訊息。”
說完二人向酒樓走去,小二見二人牽馬而來,相貌俊朗,一臉英雄之氣,趕緊迎上前來,接過馬匹。“二位爺,裡面請,您放心,小的給你牽馬到後院,餵養好!”
二人走進酒樓,酒樓裡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還不時傳來談笑聲,杯盞碰撞聲,真是熱鬧非凡,兩人要探聽訊息,便在大堂找地方坐下,要了一些酒肉,便開始聽起觀察起四周來。
鄴城。北地中心,城中商賈往來不斷,甄家酒樓乃是城中數一數二的所在,很多商賈就在這裡打尖休息。酒樓里人很多,商賈、士子、遊俠、應有盡有……
旁邊桌上正坐著幾位商賈,邊吃菜喝酒,邊聊些天南地北的事消遣,這時說道黃巾之事,就聽一人說道:
“現在王師將張角困在廣宗,張角大勢已去,想必黃巾很快就要平定了啊,商路也能好走一些,不然遇到黃巾賊兵,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啊!”
“哎!日子過得苦啊!好在現在各地黃巾基本上平定了,想必能好一點!聽說各地豪傑都快到冀州了啊。袁氏大公子本初將軍,已經平滅冀州各地黃巾,現在班師凱旋,快到鄴城了啊,肯定要去廣宗。誰要是拿下張角頭顱,那可是首功啊。現在黃巾大勢已去,天下豪傑哪個不想拿下此功!袁氏四世三公,袁公子手下兵精將勇,想必勢在必得!”
“據說江東猛虎孫堅,也快到了啊,那可是江東霸王,當世虎將啊!還有騎都尉曹操,那可是月旦評,評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豪傑,現在也在統兵趕來!恐怕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啊!”
“現在冀州真是風雲乍起,豪傑雲集啊!”
“就是不知道他們圖謀的是張角,還是張角的三卷天書啊!畢竟……”
“禁聲!禁聲!你想死麼?”
“……”
幾個商賈不在說話,商賈旁邊桌上坐著幾個士子,士子們個個身著錦衣,佩劍帶玉,端是瀟灑不凡。一個士子起身說道:
“爾等些許商賈,有什麼見識!也敢廣論英雄,縱談國事!什麼天書,妖言惑眾之論!妖人作亂,王師大軍之下已成塵土。現在叛亂平定,聖天子在朝,賢良之臣也是遍佈朝野。只要休養生息,定能國泰民安。”
商賈看那幾個士子衣著不凡,自己等人也是言語失當,低頭不敢說話。那士子見商賈低頭不語,大堂眾人看向自己,心中已是飄然若仙,語氣更是盛氣凌人。
“念爾等小民生活不易,本士子也就不報官了。你等也要漲個教訓,若是再要胡言,他人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如今黃巾平定,將來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定是國泰民安。爾等不要再說那禍國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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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士子也是說道:
“郭公子仁義,不與小民一般見識!聽完郭公子之言,茅塞頓開!工資真是見識不凡!”
“是啊,是啊,郭公子仁義,不難為你們,你們還不快走!”
“郭公子說得好,為了郭公子這番話,我們乾一杯!”
“……”
“……”
幾個商賈聽完幾個士子講完,再聽那士子姓郭,眾人環繞,一派世家子弟模樣!又是在鄴城之中。莫不是潁川郭家?聽聞郭家公子郭圖郭公則,智謀不凡。如今在袁紹麾下效力,被任命為軍師,十分受袁紹信任。此人萬萬不能得罪,想到這裡,商賈幾人趕緊起身離去。
李牧趙雲二人,聽完士子這番話,再看眾人表現,心裡暗笑幾聲,酒囊飯袋,也敢口出狂言。不過此來鄴城有大事要做,不想惹是生非,表面也是笑然不語。
這時聽得一聲冷哼傳來.
“哼!可笑至極!”
李牧聽到這句,暗道:有趣有趣,有趣的事來了,吃一會酒,能聽兩回辯論,值了!李牧向那說話之人望去。只見男人,身高七尺,面容剛毅,坐在那裡悠然自得,喝酒吃菜好不自在,就好像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端是一個異人,不是行事孟浪,就是胸有成竹,不懼幾人了,不過看其派頭,多是後者。
那名士子因為堂兄郭圖拜在袁紹賬下,在鄴城無人敢惹,身邊也都是些吹捧之徒,一時感覺自己也是當世英豪,之事沒有遇見賞識之人。今天自己教訓了一些商賈,正在享受眾人吹捧,心裡也是怡然自得。
聽得這聲冷哼,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回頭望去,見那人,長相不凡,衣著華貴,想要呵斥與他,但心裡也有些沒底,想先試探試探,說話也客氣了幾分。
“你是什麼人?你說誰可笑至極!我的一番言論可有過錯?如今天下不是國泰民安?你莫非也想出禍國之言?”
那人聽得士子說完,都不回頭,哈哈一笑:“哈哈,我是什麼人?我乃是陳宮字公臺,東郡東武陽人士。如今黃巾雖平,但殘部猶存!地方擁兵自重,其禍甚大,亂世將至而不自知,卻說國泰民安,可笑可笑!無知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