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趙雲二人率軍星夜兼程,日行百里,不過十日,就到達廣宗地界。離城尚有數里,就能看到遠方狼煙滾滾,彷彿聽到震天的喊殺聲,無邊戰火之氣撲面而來,空氣中彷彿也充滿了戰意……
二人很快到得廣宗城下,盧植大軍駐紮城外,黃巾軍距城而守。王師在城外安營紮寨,四面圍定,廣挖壕溝,結寨安營。大營明分八卦暗合九宮、佔天地之機關、奪風雲之氣象。前後列龜蛇之狀、左右分龍虎之形,可見統軍之人定然深得兵法精髓。大營之中,軍帳密佈,甲士往來巡邏不斷,戒備森嚴,殺氣騰騰令人望而生畏!
廣宗城上,黃巾兵也是戒備森嚴。黃巾旗幡密佈,軍士持械守城,兵甲森嚴,不愧是張角統領的黃巾精銳。當頭一杆張字帥旗,分外顯眼,正是張角的帥旗。旗幡在夕陽之中,迴光返照一般,散發出最後的光彩,也彷彿預示著黃巾軍山河直下的大勢,昔日百萬黃巾,席捲九州,張角何等意氣風發,就要一統天下,再造乾坤,如今黃粱一夢,只能困守廣宗,坐守孤城,日生白髮……
李牧趙雲二人,統軍來到盧植大營前。因為近日,多有各地義軍、郡縣守軍趕來,營前衛士也是見多不怪,駐守轅門的校尉上前問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兵馬?統軍者是什麼人?”
李牧打馬上前答道:“我乃是幽州薊縣李牧字凌峰,奉幽州刺史劉焉大人的命令,率幽州義軍,前來相助王師,討伐黃巾,勞將軍前去稟報盧植將軍。”
校尉聽李牧說道統領五千,人馬不少,語氣也客氣了一些說道:“哦。原來是幽州兵馬,前些日子也有一支幽州兵馬前來,乃是涿郡劉玄德統領的義軍,盧將軍的高徒,想必你們一定認識了。”
李牧見校尉提起劉備,心中也是暗道: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在哪都能遇到他,不過早就聽說他是大儒盧植的學生,來投奔盧植也就理所應當了。李牧心思百轉,臉上卻是一臉笑意,看向校尉到:“哈哈,玄德原來已經到了啊。我與玄德乃是生死兄弟,曾一同在薊縣討伐黃巾程遠志部賊軍,今日又能一起在盧將軍麾下一起作戰了。”
校尉彷彿想起來什麼,臉上也帶上笑意對李牧道:“哈哈,我說你名字聽起來如此熟悉,我還在想是誰呢?原來你就是妙計亂黃巾,陣斬程遠志的白凌峰啊。聞名久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且稍呆片刻,我這就前去稟報盧將軍。”
李牧便在大營外等候,安排管亥暫時統軍,領大軍原地稍作休整,自己和趙雲稍後前去拜見盧植。李牧剛把事情安排好,校尉便回到轅門,讓軍士開啟大門,對李牧道:“盧將軍邀你們入營相見,正在帥帳等待你們。”
李牧趙雲二人跟隨校尉一路走向盧植帥帳,一路見軍士,威武雄壯,精神抖擻,甲堅兵利,不愧是北軍五校的銳士,又是名將領軍,兵精將勇,果然不凡。
李牧一路細細打量軍營,學習安營紮寨之法、領兵之道,很快來到盧植帳前,盧植率領眾人走出帳來:“哈哈,早就聽說過薊縣白凌峰,妙計亂黃巾,陣斬程遠志,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愧少年英豪!多謝白義士前來相助。”
盧植說完打量李牧二人,都是劍眉鷹目,威武不凡,果然是少年英傑,將二人引入帳中。
李牧和趙雲拜過盧植,李牧道:“我是薊縣李牧字凌峰,這是我義弟趙雲字子龍,乃是槍神童淵的弟子,有萬夫不當之勇。此次奉幽州刺史劉焉的命令,前來相助盧公清繳黃巾。盧公當世大儒,朝中名將,賢德之名播於四海。仲,聞名已久,這次能在盧公賬下效力,萬分榮幸,盧公但有吩咐,在下絕不推辭!”
盧植,字子幹,涿郡涿縣人。盧植身長八尺二寸,聲如洪鐘。性格剛毅,品德高尚,有匡扶社稷,救濟世人的志向,賢德之名廣傳四海!師從大儒馬融,與大儒鄭玄同門,盧植也是當世大儒,世之名將。在涿郡教學時,收有劉備、劉德然及公孫瓚等人為弟子。
盧植為當世名將,張角作亂、黃巾起義。盧植便被劉宏為北中郎將,率領北軍五校的將士,對付賊首張角的大軍。盧植率軍連戰連捷,打的黃巾聞風喪膽!如今打的張角坐困孤城,只待盧植大軍準備得當,就可一戰而定!
盧植聽李牧說完,道:“黃巾賊,不過是無根之萍罷了,剛一作亂,朝廷措不及防,才讓他們討得些便宜。如今王師出虎牢關,天下各地黃巾大部已滅,只餘殘部,地方就可以清剿。與賊首張角交兵以來,張角一路敗退,如今困在廣宗城中,張角空有十餘萬大軍,坐守孤城。大軍四面圍定,深挖壕溝,廣築寨欄,冀州各地的黃巾不能來支援。廣宗城內糧草不多,我等只需大軍圍城,打造攻城器械,待得黃巾缺糧,人馬疲乏,就可以一戰而定!”
眾將轟然應諾:“盧公英明,志勇超群,定可覆滅黃巾,堪平四海,為國除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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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又對李牧道道:“凌峰,你率部從幽州遠道趕來,大軍疲憊。你且先在大寨旁邊紮營休整,等我將令。待得時機,一戰而定黃巾。”
數萬軍士性命皆繫於一盧植一人,盧植軍務繁多,還是抽出時間見得李牧一面。說完,便讓左右帶李牧二人出去,安排地方安營紮寨。
大軍安營紮寨,開始埋鍋造飯。李牧趙雲和管亥三人,在李牧帳中坐定。
李牧說道:“如今黃巾坐困守城,日薄西山,看來大勢已去,不久就能平定了。不過賊兵在城中尚有大軍十餘萬,而且張角就在城中,天書讖言‘得天書者得天下’。如今亂世,天書之言雖是讖言之語,但是張角憑之聚的百萬黃巾,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啊。亂世將至,天書三卷,實在動人心魄啊。幽州距離冀州比較近,我軍先到,恐怕各地豪傑也在趕來,到時必生一番波瀾啊。”
管亥道:“管他什麼英雄豪傑,主公但有吩咐,我去給你殺了便是!”
趙雲道:“管將軍不可小覷各地豪傑,世家大閥傳承千年,多有志勇超群之輩。我等還是要細細謀劃,才可以能在亂世紮下根基。雲不才,與大哥結為兄弟,大哥又授我兵書戰策,叔父也待我甚厚,我必生死而報之。不知大哥有什麼想法呢?”
李牧想了想,雖然自己不能將這個時空收服的文臣武將帶出去,但是卻可以兌換成獎勵。系統既然後邊著重說了此事,想來獎勵應該不小。劉協想到此處,便起了再去收服文臣武將的心思。
李牧想了想說道:“我們從幽州一路走來,可以看到這世道已經亂民四起、民不聊生、餓殍遍地、虎狼橫行。如今雖然黃巾將平,但是各地擁兵自重,已顯亂世之兆。若得一聖明天子,能選賢良,休養民生,積蓄實力,徐徐而圖之,或許還能漢室中興。”
“但是今上寵幸宦官,朝中君臣昏昏、屠戮忠良,奸邪當朝,荼毒天下,大亂將至已!有人說過:‘亂世之中,唯錢與糧’,我並不認可。高祖皇帝劉邦,官一亭長,隨從不過數十人,有什麼錢糧?卻以蕭何之才,張良之謀,韓信將兵,最終奪得天下。亂世之中人,才是最重要的,得一智謀之士勝過十萬金銀,得一忠勇之將勝過十萬兵馬。”
“冀州,人傑地靈之地,多有智謀超群、武藝出眾之輩。而今張角困守廣宗,天書就在其手,附近必定多有英雄豪傑相聚。而今大軍圍城,靜待良機,事務不多,若是不去會一會冀州的豪傑,那也太過遺憾了。子威,明日你且駐守大營,操練軍士,提升戰力,我與子龍去鄴城一遊,看看有沒有值得招募的豪傑。”
管亥、趙雲二人聽到李牧的吩咐,都轟然應諾,李牧吩咐軍士拿來酒食,三人十幾日來星夜賓士,早已什麼勞累,喝酒吃肉,安排好軍士守夜,各自便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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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鄴城。
鄴城乃是冀州州府,北地中心。鄴城經過大漢數百年經營,是北方一等一的大城。鄴城南靠彰水,護城河引彰水環繞,水流?湍急,奔騰不息。城池高達五丈寬三丈,城防很是險要!更是有數萬大軍駐守其中,糧草充足,十分易守難攻。黃巾張角親率軍大二十餘萬,久攻不克,軍馬疲憊,士氣低落,才給你盧植將其擊敗的機會。
黃巾軍敗退已有數月,亂世之中人們適應能力比較好,才隔數月,城中已經看不出大戰的痕跡,彷彿戰爭的烽火已經遠去……
城中人流往來不息,商鋪叫賣之聲不絕於耳,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鄴城乃是人傑地靈之地,城中豪門巨賈雲集,世家門閥並列其中。袁氏更是諸閥之首,在城中根基深厚,冀州官員多是袁氏門生故舊,冀州是袁氏的根基之地,鄴城更是重中之重!
黃巾剛一起事,袁紹之所以回冀州組建義軍,剿滅黃巾。一是因為冀州是根基之地,不容有失,二就是因為袁氏在冀州根基雄厚,袁紹打出旗號,冀州豪傑便紛紛來投,麾下兵精將勇,文士智謀超群。
鄴城離廣宗不遠,李牧和趙雲二人尋訪豪傑,目的地便是鄴城。次日一早,李牧令管亥留守大營,操練軍士,便和趙雲二人打馬趕往鄴城。因為是尋訪豪傑,廣宗到鄴城之間,黃巾已經平定,一路也比較安全,就沒有帶衛士。
廣宗距鄴城也不過百餘里。二人輕騎直行,馬匹也是難得的寶駒,能日行千里,一上午便趕到了鄴城。二人還是第一次來到鄴城,放眼看去,城池堅固,旗幡林立,城上甲士往來不斷。城內商鋪遍地都是,人聲鼎沸,端是繁華。
李牧看看街道左右,人來人往,和城外所見之人精神氣都不一樣了,人人面色紅潤,精神飽滿。李牧十分感慨,在這亂世之中還有如此福地,對趙雲道:“鄴城不愧是冀州首府,北地中心,果然是一處富饒之地,完全不同與幽州苦寒之地啊!你看此處雖是大戰剛過,但是人人精神抖擻,可見城池底蘊啊。比之薊縣,雖然少了一些爭勇好鬥之風,但是多了幾分文氣,民眾也是豐衣足食,真是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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