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是煉獸秘譜,我剛才翻看了一下,好像是煉製各種毒蟲猛獸的法門,還有一個小鼎呢。”說著彭賈天果然取出了一個毫無光澤的三足丹鼎。
“沈師兄,師傅給我們的信都一樣麼?”彭賈天又接著問。
三個人經歷這麼多早已不分彼此,於是湊到一起比較起來,果然發現除了功法不同,三封信是完全一樣的。
“沈師弟,你要不要去爭奪一下地榜第一?”江芷柔忽然提出信中提到的這個問題。
而彭賈天畢竟年輕,登時熱烈起來:“沈師兄當然要去,他都已經衝擊到了地磅第二名,如果不試一試豈不是錯過了大好的機會!”
他自己是沒什麼希望再繼續向上衝擊了,昨日一戰,連地榜第十八名都是勉強才能夠擊敗,而前面的對手顯然更加的強大,能夠獲得傳承,他已經心滿意足。
“好了,這裡不是我們說話的地方,現在我們離開吧。回去再慢慢研究。”沈離招呼道。
於是三人離開風雲武鬥場返回了客棧裡。
一邊是仔細研究燕北歸的真傳,另一方面幫沈離著手準備衝擊地磅第一名,不挑戰一次是根本不可能的,不說沈離,連江芷柔和彭賈天都不同意。
於是彭賈天親自去風雲武鬥場幫沈離向現在地磅第一名臧絞約戰,而這樣的挑戰根本不容拒絕,決戰將戰六天後正午,風雲武鬥場最中央的擂臺上展開。
沈離現在需要做的,便是養精蓄銳全力備戰,至於新功法的修煉反而不用特別著急。而彭賈天也沒有閒著,他每天早出晚歸,從各種渠道蒐集關於臧絞的一切資料,儘量做到有備無患。
臧絞,神州萄臺郡人,是五星級宗門震雷宗真傳大弟子,三十餘歲,七年前來到蕭風郡,一路打拼,於三年前奪得地榜第一名後,至今再無敗績。凝元境十二重修為巔峰期,據說即將突破。
或許這是他在風雲武鬥場地榜的最後一站,又或許沈離能夠隱忍一些,不久的將來臧絞突破後,他則無需一戰便會自動晉升為地榜第一名。
看著這些資訊,彭賈天撓撓頭對沈離說:“沈師兄,按照最合理的策略來說,我覺得我們不如等一等!”
沈離笑罵一句:“你個滑頭!哪有那麼便宜得來的第一。師傅歷練我們的本意並不是那個虛名,而是面對強者要有敢戰的勇氣!你要知道,這一戰只是關乎師傅的傳承,更重要的是突破我們極限的潛力!地榜第一又如何,只有去把他打趴下,才能讓師傅滿意。”
沈離好像從燕北歸離去的陰影裡走了出來,恢復了那份屬於自己的驕傲。
“師兄,我支援你,不過有備無患,你看看這個用得上不。”彭賈天獻寶一樣的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藥丸。
“這是?”沈離奇怪的問。
“這幾天在外面找到一些好東西,師傅傳給我的煉獸秘譜不愧是地階中品功法,我隨便用藥鼎試煉了一爐,竟然成功了。”彭賈天炫耀的說。
沈離接過來仔細檢視,一股陰暗幽寒的氣息從手上傳來,隱隱有透過掌心鑽入體內的感受。
“這是用五階兇獸槍鄂化骨獸上顎毒囊,煉製出來的一階劇毒丹藥化骨丹,臨戰之時只要用真元將丹藥霧化拋灑出去,只要沾染一絲,便會劇毒入體,讓人全身骨骼軟化癱軟如泥,徹底失去戰力。”彭賈天不無得意,這可是他只用了一次就成功的試驗品。
沈離嚇了一跳,師傅傳給彭賈天的功法怎地如此陰毒呢?
看到沈離神色不愉,好似能夠猜到沈離心中的想法,於是彭賈天正色說:“沈師兄,看來你陷入了誤區,力量這種東西本無好壞,管教要看使用之人的心術,一把寶刀在壞人手裡也會殺人,一顆毒藥在好手人手裡卻能救人,這中間的辯證關係你難道想不清楚?”
沈離猛然醒悟過來,看著那個剛剛為能夠教訓自己的胖子正暗自得意,不禁一腳踢在他肥厚的屁股上,笑罵道:“長本事了你。”
彭賈天大笑跑遠,沈離的心裡卻深深的動意,彭賈天說的沒錯,任何前人創造出來的功法都是沒有對錯的力量,關鍵看掌握在誰的手裡。
那麼這場對自己十分重要的比賽,這個丹藥倒是能夠成為出其不意的重要手段。
自己到底要不要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