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是去越技師美食街裡的一個無煙燒烤店,師兄姐的強烈推薦,而且價格還不算貴,況且眾人中也沒那種特困戶——司馬灞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雖然還是有些心疼,但荷包也能撐得住。
候菜時便輪到董斐基等幾個厚臉皮的秀操作了,各種話題丟擲,牽橋搭線地熱場子——雖然他們自己也很少這樣幹,自覺有點難為情,但氣氛終歸是熱鬧了起來。
看著熱起來的場子,他們內心忽然就會有種自豪感。
待到上菜時就是董斐基、冼銘常和兩個有燒烤經驗的小姐姐上了,不過燒烤主力仍是董斐基——都給別人烤了,自己都顧不得吃上一口。
在眾人紛紛誇董斐基的手藝時,他又謙虛地說著農村出來的娃子沒幾個不會燒烤的,然後就著他輕鬆的神情下,黃驕和一個女孩子也主動跳出來自稱農村人,話題就變成了七個城裡娃好奇著農村娃小時候的娛樂活動。
什麼上樹摸鳥蛋、下水捉魚、打仗的,惹得城裡娃一陣羨慕。
聊著聊著又聊到了大學這幾天的趣事沙雕事,聊開的男女還一個個開始小聲說著各種從師兄姐那裡得來的小道訊息。
最吸引人的還是冼銘常說出那天賓館被辱女子跳樓自殺的事情,還說他們的班助師姐會武功。
就在他還準備說那天司馬灞還和石梧衝進了警車時,黃驕插嘴打斷了,說他那天看到那個喊“被人侮辱了還有臉活下去嗎”的人,還戴著黑色的口罩。
對於這種打扮有點像香江那邊毒苗的人,黃驕淡淡地評論了一句:
“看著年紀輕輕的,可惜了,不知道現在他的棺材有沒有漏風。”
聞言,滿座忍俊不禁。
大多數時間都在吃菜或者傾聽的司馬灞不由得一愣,黃驕這嘴感覺跟史查楠的大背頭舍友有點一拼啊。
沒多久,話題一下子又變成了女孩子出門在外該如何保護自己,後面又拐去瞭如何防衛不過當,又拐去了一個人從小的家庭教育……
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拐到了穿衣打扮、時尚八卦了。
……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到了預好的時間,這場宿舍聯誼也就這樣散了,司馬灞四人也得回去開會,路上還興高采烈地聊著剛剛的幾個女孩子。
男人嘛,心照。
這時候,司馬灞也終於高度參與了,但也只是蜻蜓點水般評論了她們表面的好。
晚上開會也就是介紹一下將來會分的專業,然後鼓勵一下大家好好學習,就沒了。
期間司馬灞還想問一下石梧的意向,但兩人隔得遠,威信又不好意思發。
這幾天,和石梧開黑的次數都少了,對方大多數都是在跟她舍友和她舍友男朋友開黑。
日子似乎變得無趣了一點點。
很快,第一個星期便這樣過去了。
十二班的班主任——也恰好是他們這校區18級的輔導員也有過來跟大家見了個面,開個班會,選出班委。
值得一提的是,司馬灞鼓起了勇氣競選了文體委員,在經過一場艱難的發言後,渾身都在發軟的司馬灞奪得了文體委員這個職位。
畢竟就他一個競選。
事後司馬灞對此有點失望的是,好像大家都不是很樂意當班委——校園劇騙人的嗎?
而第二個星期開始了正式上課,上了兩天大學英語、近代史和設計概論,司馬灞忽然發現……也就那樣?
不是老師說的不好,甚至老師講得都挺好,但是那種學習氛圍……似乎不是他想要的。
不少人在玩手機又或者是睡大覺。
沒有電視電影裡那種感覺。
很快舍友便告訴了他答案——影視裡他看到的極大多數都是高中的課堂,那些什麼偷偷進行的甜甜的青春的戀愛、熱血的兄弟情和激烈的學習氛圍在大學是很罕見的。
司馬灞不由得一陣失望,靜靜地看著手上破冰行動合影留念的照片——那個女班長跑去自費列印出來然後發給大家的。
這是他自老人院生活以來第一張與那麼多同齡人的合照。
大家的笑容都帶著點拘謹與靦腆。
黃驕見此,也只是笑著安慰他:
“沒事,我們也有點失望,但總要長大的。”
說完,他就猛地捂住心口,彆著臉,一副深情而又陶醉地說:“啊,沒想到我竟然說出如此高深文藝的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