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幾分鐘後,池早湘進來了,假裝認真地看了下樑sir寫的筆記,就對司馬灞說:“你跟我過來一下,回學校請個假,今晚我要帶你去個地方。”
司馬灞愣了,還有什麼事情要搞?
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放心,是個好玩的地方,對了,你不是半工半讀考上大學的嗎?今晚去了那裡,說不定你還能找份不錯的兼職。”
直覺告訴他,還是有點不對勁!
司馬灞看著池早湘難得露出的微笑但又逐漸變態,只能吱了一聲表示答應了。
………………
“你知道她名字嗎?不知道?她叫吳善守啊,很好聽的名字,出生了一百天後我才定下這個名字。”
一個穿著彩紋居家裝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彎著腰低著頭,撫摸著一個相片框,低聲嘟囔。
對面有個被幾根長木架了起來的火盆,正在燃燒的木頭時不時發出啪啪聲。
透過火焰,看得到更後面有個男子被鐵鏈死死地鎖在一個刑架上,呈大字形。
他的嘴巴被透明膠和布條死死地塞著,臉被勒出一圈圈紅印,卻時不時發出“唔唔”的聲音。
這裡是個昏暗的地下室,四周黑暗無邊,唯有中間的火盆發出亮光。
坐著的男人頂著一頭像是溼了的亂髮,髮絲一撇一撇的。
他抬起頭來,一片慘白,卻有個大紅嘴妝,黑色的眼眶因為昏暗,顯得底下的眼更加深邃。
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語氣像是聊家常一般。
“她出生後,我跟我老婆一起參與了她生命的每一天,衝奶粉、拍嗝、換尿片、哄安靜、洗澡、催眠曲、講故事、唱兒歌之類的事,呵,我都熟練了,比我老婆還熟。”
說著說著,男人站起身來,在被綁住的男子周邊繞圈圈。
“她稍微大一點後,開始喜歡賴在我身上玩騎大馬、開汽車、變超人、過山車之類的遊戲。也喜歡看我變成小丑的表演,會大笑,會給我鼓掌,會咿咿呀呀地學著我的動作。”
“再大點的時候,會喊爸爸了,會說些話了,看到些新奇的東西就纏著我問我這是什麼,然後跟著說那些東西的名字,也開始喜歡大玩具,也開始喜歡讀書,反過來要給我說睡前故事了,我還記得她會念的第一個故事是醜小鴨。”
男人站定在男子身前,把被汗弄花了妝的臉湊上去,說:“是不是很可愛?”
“你叫史查楠是吧?回我話唄,不回?真是拽。”
史查楠開始掙扎起來了,嗯嗯哼哼地發出哀嚎。
一把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釘透了他的右手掌。
“到她要讀幼兒園和小學了,要擇校費了,我就更賣力地工作,哪怕觀眾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我哪怕跪著,都會給出個笑臉儘量滿足,因為善守要讀書,這些都要錢啊!”
又一把匕首釘在了史查楠的左手掌。
“後來善守媽媽受不了苦日子,走了,我不怪她,只怪自己沒本事,她已經付出了太多了,我也感謝她沒帶走善守,給我留下了個小天使。”
“我費勁全力把她拉扯大,又偷偷地殺掉一批批想欺負她的混混,讓她安心讀大學安心工作,那傻丫頭還以為混混良心發現,不再騷擾她了,傻啊哈哈,這世界哪有那麼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