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線之前不要吃海鮮、辛辣之類的食物……如果不想留疤,就不要食用醬油,兩週後過來拆線……”
“嗯!嗯!嗯!謝謝醫生!”
錫紙燙如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一旁早就不耐煩的池早湘一掌拍向他的頭。
“行了!回警局。”
小丑帶著史查楠逃掉後,司馬灞便被池早湘師姐拎去了醫院看傷,路上還把樓梯間發生的事對她和隨行警察說了一遍。
事情不長,很快就說完了,但醫院也很近,司馬灞只是敘述完經過,可池早湘還沒提問題,於是還得回一趟警局。
只是說來奇怪,司馬灞想起一件剛剛縫針時的事。
縫個針還要採集血液?不知為啥,司馬灞下意識就對此有點暴躁與抗拒,不禁出口問幹啥時,護士皺眉地回道說要做檢查。
司馬灞忍不住還想說些啥時,池早湘又兇司馬灞,說他囉嗦,護士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還嘮叨說那小丑的刀說不定有毒之類的。
司馬灞當時就不敢說話了。
雖然內心不知道為啥還是有些莫名的牴觸,但師姐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
他覺得池早湘兇起來時跟小時候的院長媽媽有點像——語氣態度挺像。
兩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嗯哼!
醫院回警局的路也很近,所以池早湘也不著急問,一是免得麻煩等會司馬灞又囉嗦一遍,二是再仔細思考著這次事件。
不一會,就到了。
司馬灞跟著眾人穿過文書辦公區時,看到不少人在忙碌,也有過來報警的,有剛被抓過來的,說著“打工,打工是不可能的”之類的話。
人來來往往,比昨晚來時要熱鬧多了。
司馬灞又被帶到一間隱蔽的房間——感覺環境比昨晚錄口供的房間感覺要高檔些……
池早湘對隨行警察給了個眼色,就出去了。
然後大燈關了,桌上朝向司馬灞的檯燈亮了。
空得只有兩個攝像頭和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盞檯燈的白磚房間裡只剩兩個男的了。
哦,牆上還貼著一行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面對著柔和但還是有點刺眼的黃光,司馬灞莫名地緊張起來了。
陪老人們看過一堆國產劇的他,總覺得這個情景像是審訊犯人,而不像錄口供,但他也不敢提出來。
那個警察隨意地來了個開場白:“我是南越市公安局樾繡派出所的民警,你可以稱呼我梁警官,現在依法對你進行詢問,你應當如實回答我的提問,對與本案無關的問題有拒絕回答的權利,明白了嗎?”
對面梁警官看起來隨意的態度,讓司馬灞莫名地又放鬆了點。
“明白。”
“好,現在你把今天的事情……嗯,今天衝出東802後的事情以客觀的形式說一遍。”
“我衝出史查楠師兄的宿舍後,下樓遇到了一個警察大哥把史查楠的舍友逮住了,就是那個大背頭,那時候我只想著追史查楠,沒反應過來就跑過了他們……下去之後就看到那個小丑蹲在窗角……史查楠變成,額,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了個紅布盒子……他開始攻擊我,我躲了好幾次,還一腳把他蹬下去,後來師姐就來了……他倆不見了。”
“很好,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或者需要補充的。”
“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