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的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那麼歇斯底里。
“對,直到死,她沒有撒謊。”事已至此,雲朵理智的知道,她既然選擇了燕夙修,要跟他站在一起,那麼以後,他們就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薄久夜這樣的人,即便不能拉攏成為盟友,也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所以,那些本該爛在肚子裡的秘密,她不得不,說出來了。
薄久夜睜大了眼睛,瞳孔緊縮,不相信,剛才他聽到的話,又矛盾的,露出了不理解的神情,“你說什麼?”
聰明人最優秀的地方,就是比別人想得多,想得快,但往往最優秀的地方,也有可能,成為最壞的地方。
換做是普通人,僅憑雲朵那麼幾個字,能在一瞬間,聯想到多少東西?
但云朵知道,就是這瞬間,薄久夜已經,從她的隻言片語裡,理解到了她的意思,只是他無法正視,“薄久夜,你是個聰明人,你早就已經認定,我不是她了,對麼?既然如此,何必自欺欺人,這不像你,也不應該是你。”
“你以為我想嗎!!”薄久夜幾乎是咆哮出聲的,因為音量太高,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
他這個樣子真的難看,真的,一點書生氣質和涵養,都沒有了。
雲朵閉了閉眼睛,別開臉,“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那我就把整件事,都說給你聽吧。”
比起他們兩人這兒雷霆萬鈞似地談判,薄久闌跟燕夙修那裡,簡直是春雨潤無聲。
薄久闌帶燕夙修去了前院的書房,老地方,老樣子,老人物。
兩人誰都不坐主位,一人佔據一方的客位上,靜靜注視對方。
注視片刻之後,燕夙修笑出聲,將那張藏在袖子裡,好像成了隨身攜帶的必需品似地婚書,擱到了桌面上,手上一推。
婚書摩擦著桌面,咻地一聲,在薄久闌面前,被按停。
薄久闌開啟,瞥了一眼裡面的內容,唇角緩慢的浮現一絲弧度,“偷樑換柱。”
“本宮可是遵守了我們的君子協定,並沒有違揹你的意思,娶她,娶薄雲朵。”懶洋洋的雙手交疊在腹部上,燕夙修一副公事公辦,卻又還帶著輕鬆愜意的談判樣子,“本宮娶的,是玉傾人。”
合上婚書,薄久闌垂著眸,還停留在婚書面兒上的手指,興致盎然的,摩挲著上面燙金的龍鳳成雙的圖案,“玉傾人又是誰,你知道嗎?”
燕夙修閒來無事繞著圈圈玩兒的兩個拇指,動作一頓,“知道,她是巫族玉家的這一代接-班人。”
薄久闌摩挲婚書上面燙金圖案的手指停下來了,長睫掀了起來,眸子幽冷的看向燕夙修,“每個玉家的傳承聖女,就只有一個,那你就該知道,她是誰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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