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瑩應了一聲,便鬆開了他的臂膀,離開了內屋,到外屋門前,給門房遞了話,“請魘先生過來,莫要衝撞了,可知道?”
鬼手魘的出現,可見是現在唯一的希望,方瑩沒想別的,只下意識的認為,不能出一絲的紕漏。
門外的門房訕訕應了,退了下去。
前院的庭院裡,又裝扮成了鬼手魘的燕夙修,負手在背,立在當中。
晚風拂過他一頭雪白的發,烈烈作舞,髮絲纏繞,竟成一道風景。
一身白衣,通體不食煙火的冰冷,令他真宛如,剛從月宮中,剛剛落入凡塵的仙。
說是仙,可但凡知道他的某些事蹟的,都應該曉得,他在江湖中,是怎麼一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
回話折返回來的小門房,就算只是遠遠朝這個毒醫看上一眼,都覺得肝顫膽寒。
但同樣又害怕薄家那位掌舵人的小門房,就算再怎麼畏懼毒醫魘,卻還是小跑著到了他跟前,卑躬屈膝的討好著笑,“魘先生,您請,您請——”
燕夙修看也沒有看小門房一眼,冷冽的目光,一直都在四下不動聲色的巡視,“你們府上,這是誰如何了。”
庭院裡,大半都讓還滯留在外的丫鬟婆子給佔據了,動靜一看就不小。
且這些人一個個的臉上,都是忐忑不安的樣子,一看,就更知道,今晚薄家是有什麼大人物,遭了什麼事情了。
再結合自家妹妹讓人帶來的口信,還有沿途過來時,所看見薄家棧道上還在收拾的屍體,清掃的染血地面,就知道事情,小不了。
且,他心裡頭更清楚,只怕,跟薄雲朵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本來因為今晚的事情,他還在惱怒著薄雲朵的作為,是不打算來的。
可畢竟是自己妹妹捎來的口信,所以,他還是擔心出了什麼大事,還是來了。
而這一進薄家,他就隱隱覺得不對勁,也越來越不安了。
故而,本來作為一個不多話的鬼手毒醫,也忍不住,開始套起了門房的話。
“是這樣的,我們四小姐,今晚遭到一夥來歷不明的黑衣人襲擊,這不受了重傷,我們相爺十分的擔心,這不,才請先生您來妙手回春的麼?”小門房聽他問,便知道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於是,他暗忖說幾句,提醒一下這位毒醫先生,說說四小姐在相爺那兒的重要性,也好在待會兒,應該能讓這位毒醫,更加賣力點辦事兒。
可令小門房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得意洋洋的說完,衣領與自己個兒整個人,都被一隻手,給揪了起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揪著門房的衣領,提著人到自己跟前,燕夙修冷著聲音冷著臉,逼問道。
小門房被他的冷言冷語,尤其是一雙冷的像幽潭一樣的眼睛,給駭的不輕,一下子,連話都說不清了,“我……這個……這個……”
燕夙修一把將人扔在了地上,腳下生風一般,直朝薄家下人們圍攏在前的那間廂房,匆匆的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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