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方瑩提醒,越來越彰顯機靈聰慧的花無心,自發就走出了屋子,跨出了門檻,臨了,還把屋門給帶了上。
方瑩見他辦事再沒有了當初的毛手毛腳,已經挑不出他的什麼錯來,便只招呼著他,一道去小廚房,為待會兒的午膳做準備。
容芷蓮步輕移,片刻到了聞香院的內閣。
但見雲朵正在食用糖葫蘆的景象,容芷不禁生了一抹微笑,“吃些酸甜的吃食極好,不光能開胃養脾,還能舒緩心情。”
雲朵一指睡榻對面的寶椅,示意容芷上座,沾著糖汁的唇角彎了彎,“無心來時,已經將那些眼睛和耳朵都處理了,就是安全時間估計不長了,你且說吧,別賣關子了。”
以薄久夜的城府,絕不可能沒在她這聞香院的四周安插眼線,離她離得近的,肯定都是危險的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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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無心向來辦事穩妥,他既然來了她的屋子,還開口說了那麼許多,那定然是將那些危險的釘子用辦法支開了。
至於用了什麼法子,她是自然不知道的。
但她知道,無心不會莽撞的把這些釘子給拔了,應該只是暫時的支開。
一旦這麼做,那就是打草驚蛇,薄久夜,還會不懷疑到他?
容芷施施然落座,也不再咬文嚼字的繼續同雲朵玩文字遊戲,一開口,便是直奔主題,“薄久夜他瘋了。”
雲朵斷然沒想到,容芷一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讓還沒嚼爛的糖葫蘆噎到喉嚨裡,“什麼東西?”
輕挽過長的廣袖,容芷提起寶椅中間放置的小几上的那隻青釉茶壺,再拿了一隻一套的青釉茶杯,往茶杯裡斟上了茶水。
遂,她一手扶著茶杯杯身,一手託著杯底,起身,將茶杯,送到了雲朵的面前。
世家出身,良好的教養禮儀,養出的,不光是容芷這個人,這個優容的氣質,就連這小小的舉止,都細緻入微的,仿若滲透了端莊二字。
容芷這個人,給人的第一眼,就會讓人聯想到四個字。
——大家閨秀。
看一個人,其實從這個人做事的枝梢末節,就能看出這個人品行如何。
就好比雲朵現在接過容芷遞來的這杯茶,茶水不滿不虧,剛剛好。
雲朵喝茶時,忍不住都往這杯茶多看了一眼,這才喝了一口。
待雲朵喝下茶水,容芷才又開了口,“薄久夜讓容芷來做說客,說服君上您,做三夫人。”
吐露出的明明是這麼驚駭的訊息,容芷卻仍然言笑輕輕,若寧靜柔和的柳絮。
之所以說是驚駭,那是對雲朵而言,確實如此。
剛聽到的那起初,她甚至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什麼東西?你再說一遍。”
容芷似乎覺得雲朵這幅模樣甚是有趣兒,紅唇上的輕笑不由多了幾分促狹,人也俯下身,越發貼近到了雲朵的耳畔,“恭喜君上,您即將,要做薄三夫人了。”
雲朵這下聽了個實在,渾身都是一個哆嗦,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薄久夜真的瘋了!”
要不是瘋了,他怎麼會突然要做這種事!
容芷斜睨雲朵的臉部表情,見她著實是真的被驚駭到了,不由笑靨更濃,“君上,您當如何。”
“去他孃的!”雲朵想都沒想,竟是爆了一句粗口。
容芷這會子,已是以袖掩嘴,笑出了聲,“那容芷便這樣回他?”
雲朵驀地斜睇向容芷,對上容芷促狹的眼,怒極反笑,“畫骨,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本君的屬下,本君讓你滲透到薄久夜的身邊,其用意,是不是隻讓你當個專門彙報薄久夜動作的小細作,難道你不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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