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扶桑女子都那麼說了,想來,是已經知道,他樓獄是太子修的人。
既然對方已經知曉,那麼,他也不需要再掩藏。
索性,承認。
“愚不可及!”扶桑女子面目一陣的扭曲,那泛紅的眼珠子,彷彿要奪眶而出,“一個草包,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做你的主,有什麼資格讓你去陪葬,你可是墓九幽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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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一聲清越的,金屬輕微摩擦的聲音響起,樓獄那把佩刀,已經完全拔了出來。
那把刀,不是中原武林中,扁平寬大的刀型,細長的刀身,略厚的刀體,更像是一把劍。
只不過,長劍是兩邊開刃,且劍體更加削薄些。
但這柄刀,只開一刃,有刀背,刀身較厚。
顯然,這是一柄東瀛刀。
不知何種金屬所造,刀身泛著幽冷的青芒,似鐵非鐵。
刀柄一寸下的刀身上,篆刻著一座簡易的墳冢,墳冢之上,飄零著一片片楓葉。
當扶桑女子看到這柄刀的時候,眼睛瞠的很大,整個人彷彿被定格在了那裡,一動不動,一字不言。
唯有她已經佝僂下去的身子,還在瑟瑟的顫慄著,那氤氳滿了霧氣的泛紅雙眸,眼珠子抖動著,似隨時都會掉出眼眶。
“好狡猾的小子,知道不會是紅楓的對手,就使這種睹物思人的煽情伎倆。”
是那個塗脂抹粉的俊秀男人,正在那逍遙的吞雲吐霧,邊好笑的如是說道。
“四象,時間差不多了吧。”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青衣姑娘,忽然,對身側那位,一直在地上打坐的道袍老者,淡漠的問了這麼一句。
老者花白的鬚眉,在這崖底的夜風中輕微的搖曳,為老者終於生出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但僅僅只是些微。
怪只怪老者太過瘦骨嶙峋,整個人沒什麼肉,皮包骨頭一樣,少了不知多少的靈氣,更像一具行走的幹-屍。
老者一直耷拉的乾癟眼皮,噌的一下抬起,“時辰到。”
從剛剛知道了扶桑女子身份,之後就一直把心思和目光放在扶桑女子的身上,但他的耳朵,卻在注意著老者與青衣姑娘的動向。
由於這一回,老者與青衣姑娘的說話聲,並不再像之前一樣藏著掖著似的竊竊私語,就是很普通的對話。
樓獄是個練武之人,彼此雙方的間距也不過三丈有餘,兩人簡短的對話,他自然能收納進耳朵。
於是,彼時聽到兩人這番對話的樓獄,瞬間,就臉色大變,“糟了!”
他迅速將手中長刀揚手一指,刀尖直指道袍老者,“殺了他!”
樓獄身後,那上百名的下屬,雖然在剛才一系列的變故中,他們的心態已經被或大或小的影響到了。
但是,當樓獄這一聲令下時,不管他的心態都在之前出過什麼變故,受了何等的影響,此刻,他們十二萬分的精神,只在剎那間,便迴歸到了現場。
一心一意,只有樓獄的這聲命令,只知遵守這聲命令。
頃刻,他們就像乍出牢籠的獸,傾巢而出——
一個殺手,殺氣有多驚人,都是因人而異的。
但是,僅僅一個人,殺氣再怎麼強大,都是還不足以讓天地為之變色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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