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百個頂尖的殺手,所迸發的驚人殺氣,所集結起來的全部殺氣,就足以令風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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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每每出任務,只要是碰到殺人的任務,出去的殺手,看目標而量,至今也沒有超過三個之多。
要不是這次事件重大,又是在蟠龍山這種,各方勢力全權聚集的時候,樓獄根本不可能會帶這麼多人前來。
但樓獄現在僅僅為了對付一個乾瘦的老道,卻讓全部的殺手傾巢出動,這簡直前所未有醢!
崖底深淵。
天空突然驟起的風雲變幻,一直注視動向的燕夙修與雲朵,看的分明。
“好強的殺氣。”窩在燕夙修的懷裡,雲朵還是忍不住的全身緊繃了起來緹。
這是她對危險來臨時,已經早已生成的警覺習慣。
燕夙修不禁將雲朵抱的更緊了一些,但他的臉與眸,始終保持上仰的姿勢,一瞬不瞬的仰望著天空那,不知是被風吹動,還是自行飄動的烏雲,眸子幾乎要眯成了兩條線。
“為了殺我燕夙修,竟然連他們都出動了,看來你是要來真的呢,老傢伙。”
薄唇緩緩勾起,一抹弧度在燕夙修的嘴角漸漸加深,卻越來越妖佞,越來越妖魅。
雲朵從燕夙修自言自語的語氣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殺意,令她都感到了不寒而慄。
她不知道燕夙修嘴裡所說的老傢伙是誰,但是,她從來沒看到燕夙修這樣對一個人,充斥過如此強大的殺意。
彷彿那人若是現在顯現在這裡,燕夙修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撲上那人,將那人撕成碎片!
雲朵並沒有去探究燕夙修口中的老傢伙到底是誰,因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更因為,她自己也能深有體會,自己深藏秘密身懷仇恨時,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那種心情。
哪怕對方,是親人,是情人。
“抱緊我。”燕夙修沉聲對雲朵打了一聲招呼,沒有其餘的廢話,抱著雲朵使用鬼魅般的身法,迅速朝北面這一個方向閃身而去。
雲朵聽言,默不作聲的用雙手拽緊了燕夙修身上單薄的蠶絲裡衣。
耳聽身邊擦身而過的風聲呼嘯,感受在風中狂舞的青絲拍打臉龐的刺痛感,寒風灌進衣服裡的侵蝕感,雲朵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心頭,在為燕夙修如此急速的身法而悸動著。
幾番見識過燕夙修身法的迅速,而每見一次,每一次都要比前一次快的不止一倍兩倍。
單從這身法的冰山一角來看,雲朵覺得只有四個字,是為燕夙修量身打造的。
難以估量。
她總覺得燕夙修的武功不僅怪異,而且還沒有深淺,就像一口枯井一樣。
每次她以為自己看到底了,其實,並不然。
一邊,她忍不住生了一些好奇,也生了一些嫉妒之心,另一邊,卻又隱隱的有種莫名的自豪感。
如是想著,雲朵將自己越發蜷縮在了燕夙修的懷裡。
這麼看來,她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子,一個小鳥依人在,自己心愛男子懷中的小女子。
彼時,燕夙修那看似在沒有邊際的雪地中狂奔的舉止,有點兒漫無目的的瘋狂。
雪地看起來無邊無際,沒有盡頭,他這樣狂奔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在閃身出了大概約莫幾十丈的路途之後,燕夙修竟突然身體傾斜,身姿呈四十五度角,一雙腳,蹬在了什麼都沒有的空氣裡!
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蹬在一座沒有樣子的隱形山壁上行走!
而在燕夙修懷中始終安穩的雲朵,聞到了一股泥土混合著苔蘚的味道,對於之前才攀過山壁岩石的她來講,對這個味道還停留在格外強烈的印象中。
伴隨著個味道的,是耳邊不斷傳來石頭剝落,再簌簌掉下的雜亂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