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花的顏色很稀少,卻也很妖異,就彷彿每每在她打盹或是魂遊天際時,所思念的那個人的眼。
在出任務時,本該四大皆空,全身心的放在戰鬥中,因為隨時的一個走神一個恍惚,就會丟了性命。
但她就是忍不住,明知道不應該,可她還像剛剛朝這朵花伸出了手一樣……
情不自禁。
經年以後,再回想現在,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像一項危險的極限運動一樣。
明知道不該,明知道要理智,明知道要收手,明知道下面就是懸崖,明知道輕易就會粉身碎骨……
卻還是忍不住沉迷進去,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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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夜裡。
東宮的東華宮裡,通明的燈火,一直延續了通宵達旦。
燕夙修還在批閱從御書房拿回來的那一整包的奏摺,批閱的十分認真,只怕都要忘記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桌上夜明珠的光芒,把他倒映在牆上的影子,拉的很長。
吱呀一聲,外殿的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傳到了這內閣,緊接著,隔開內外的那道翠玉珠簾被人撩開,翠玉碰撞的一陣清脆亂響的同時,露出了孟非離焦躁的臉。
“不好了殿下,殺門出事了!”
孟非離人還沒有走到主子跟前,就已經大氣也不喘一下的直接上報了這個訊息。
燕夙修手中的狼毫毛筆當即一頓,抬眼看向孟非離,眉尖蹙起,“有沒有暴露,究竟怎麼回事。”
孟非離狠狠吸了兩口氣,快步走了過去,邊走邊答,“妖殺宗和毒殺宗現在改頭換面的教派名字並沒有洩露出去。”
還沒等聽了這話的燕夙修鬆了一口氣,孟非離忙垂下了頭,跪在了地上,“可是殿下,我們派出去的那些教眾,整整三十人,現在卻被魔殺神殺,甚至靈殺宗的人圍剿的……就剩三人了殿下!”
“什麼!”喀嚓一聲,燕夙修手中的毛筆應聲折斷,雖然表情和反應並沒有表現的很暴怒的樣子,但陰翳卻瞬間爬滿了他緊繃的臉。
他吐了一口濁氣,眼中向來慣會蠱惑人的碧眸,此刻卻充滿了冷戾,“這三宗的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居然敢圍剿本宮的人,很好,好、極、了。”
眼見主子這就是暴風雨即將爆發的前夕,孟非離打了個寒顫,連忙勸解,“殿下,您先息怒,如果現在派出其它教眾報復,那無疑就是自曝身份啊殿下,您可要三思,一旦殺門總舵門主知道了妖殺宗和毒殺宗現在的身份,只怕……”
“當本宮怕了那個老不死的?”耳聽孟非離提及此人,燕夙修就有些咬牙切齒,眼底甚至沁出血色。
看起來,彷彿就像提到了他的仇人一般。
見主子這幅反應,孟非離連連搖頭,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滾落,“奴才絕無此意,殿下您早就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自然早就無所畏懼老門主。可是殿下,重要的是,老門主一旦知道了,萬一順藤摸瓜,發現您做了大燕的太子,那時只怕……”
後面的話,孟非離沒敢再說,但是他充滿恐慌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後面想說的意思。
燕夙修沉默了,渾身暴起的戾氣,一點點的消退了下去。
少頃,他輕呼了一口氣,支起右手,揉起了眉心,“今年那三宗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他們私下做了聯盟,竟然聯合起來對付本宮。”
“屬下沒少讓樓獄派人注意其它五宗的動向,雖然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今七宗大部分又有了改頭換面的新面目,但還是能摸到一些它們的動向。魔殺宗和神殺宗還是老樣子,兩宗一旦碰上,就會掐的你死我活。靈殺宗最是狡詐,向來喜歡坐山觀虎鬥,從來不輕易在江湖露面,更別提出手,依七殿下的訊息,極有可能已經洗白,表面上了正道。”
孟非離用這番言論,幾乎是推翻了三宗聯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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