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神醫,我們相爺有請。”滿頭大汗的寧管家,強忍著想要大口喘氣的,客客氣氣的在魘的身後行禮。
沒人看到魘此刻微揚的嘴角。
只是不知道他這迷之微笑,是因為後-門前被薄鳳眠那熊孩子毒翻了的那幾個婆子,還是因為身後叫住他的寧管家。
隨後,魘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後-門外走去,理也不理會身後的寧管家。
“誒——魘神醫!”寧管家見狀,一愣之後,忙衝了上去,打算要去追魘。
卻被在魘身後隨行的老伯,反轉過身,抬起手臂將寧管家一把攔住。
一點也不像對雲朵那樣和藹可親的笑,老伯而是一臉面無表情,“對不住了,我們爺不是誰請,就能請的動的。”
寧管家完全傻在了原地。
因為他壓根就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不客氣的給自己這麼大一顆釘子碰,而且對方不客氣的矛頭更是直指自己那樣了不得的主子,這樣的直截了當。
老伯將寧管家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下覺得好笑,再也沒有理會,嗤之以鼻的轉身繼續跟著自家主子出了隨雲院的後-門。
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就開始目中無人,以為世間所有人都要拜服在他腳下一樣的人。
當然,如寧管家這般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奴才,更加的噁心可惡。
倆主僕就這樣不可一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等寧管家反應過來時,人都已經走遠了。
寧管家不是個蠢人,知道自己追上去也於事無補,於是不屑的呸了一聲後,趕緊又小跑著往前院趕。
在玉笙寒的屋子裡,薄雲朵站在對著屋後後-門方向開設的窗戶前,手指輕挑紗窗,將剛才的情形,全都收盡眼底。
“薄久夜,我還以為你當真就要這麼視若無睹了呢。”她挑眉輕笑,笑容帶著點兒蔫壞,“哎呀,怎麼辦呢,突然有點期待,你同那冰塊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呢……”
反正她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魘既然敢應下她這單救治笙寒的‘生意’,就應該會料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魘現在會攤上薄久夜這樣處處都在算計的野心家,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會感到內疚。
反倒她現在倒還挺樂見其成的,一個是她最恨的,一個是她最討厭的,這要是撞在了一起,不管哪方吃了虧,或是搞出個兩敗俱傷,估計最高興的就要屬她了。
嗯,說不定她到時候還能揀個漏,坐山觀虎鬥後再來個漁翁得利,那她可就是雙贏了,不是?
然而,此時此刻,心裡把算盤打的美滋滋的她,卻是如何都沒想到,算計來算計去,這次看似對自己無害且都是有利的局,結果卻差點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給賠了進去。
寧管家一路小跑到了前院的書房裡,把魘的態度,既照事實說了一遍,但免不了又在裡面添油加醋一番。
“相爺,依奴才看,這不過一個小小的郎中就給您這樣的甩臉子,只怕,是脾氣不小本事卻不見得有多大,且沒個不少的真金白銀送去,是不會對相爺親睞的。”寧管家眯縫著小眼睛,一臉輕蔑的如是分析。
屋子裡那些布衣青年還有幾個大臣已經不在,只剩下薄久夜同容若公子,正對坐在窗下的小几前舉棋對弈。
“奇人異士的脾性向來古怪,寧管家何必如此過早的下表面結論。”容若公子輕瞥了卑躬屈膝在旁的寧管家一眼,嘴角的笑容依然如沐春風。
可寧管家卻被容若公子這一眼看的渾身一顫,豆大的冷汗就從額上沁了出來,“奴才只是拙見,拙見呵呵……還望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還不快滾。”薄久夜執起一顆象棋中的卒子,眼角冷睨寧管家一眼,臉色微沉。
自己的狗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再沒有比他這個主子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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