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白跟在後面,忍不住對著夏刋說道:“大小姐和這陸旭遙之間的情形不對啊?”
夏刋忍不住白了季慕白一眼道:“你說你平日裡總是比人家都要多出七八十幾個心眼子來,怎麼今天忽然就這麼笨了起來。”
季慕白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罵我笨?你竟敢罵我笨!”
夏刋攤著手說道:“這麼明擺的事實,你就是笨啊,又不是我編排出來的。”
季慕白忍不住鼻孔噴氣呼呼了兩聲,忽然伸腳絆了夏刋一下,結果就將沒有任何防備的夏刋摔了一個嘴吃泥。
夏刋猛然一摔,不禁有些發蒙,使勁兒眨了眨眼睛,並甩了好幾下腦袋才恢複了清明,一抬頭,看到季慕白正在抱著雙臂低著腦袋自己,一臉的得意洋洋,他就對這季慕白笑了笑,然後趁著他被自己笑得有些發蒙的時候,猛然間伸手拉住了他的腳腕,然後手上一個用力。
季慕白只覺得自己眼前的景物一陣天旋地轉,等到藍色的天空在他的眼前靜止不動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而夏刋,已經快步走到了兩丈開外。
什筱魚並不知道發生在後面的這小小插曲,現在的她,只是不停在為自己和陸旭遙之間的轉變感到悲哀。
來到陸遠的墳前,陸旭遙向跪下端端正正的磕了個響頭,說道:“父親,兒子不孝,現在已經把什筱魚給你帶來了,希望你泉下有知,不要再記恨兒子。”
什筱魚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從陸旭遙的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恭敬的在陸遠的墳前拜了拜,說道:“陸伯伯,小魚兒來晚了。”
陸旭遙沒有看向什筱魚,但話卻是對著她說的,“你快說了,說完了我好將父親留給你娘親的東西轉交給你,然後你就快些走,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這話,陸旭遙起身就往茅草房裡面走,在門前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東西就在桌子上面,你自己來拿好了。”
什筱魚並沒有理會陸旭遙,在感覺到他進了茅草房之後才緩緩說道:“陸伯伯,娘親要我對你說的話,只有一句,她說,她相信,你明白她的苦衷……”
從地上爬起來並跟了過來的季慕白,看到蹲在陸遠面前的什筱魚,搖頭嘆息道:“要是主子看到大小姐一連幾日這麼愁苦的話,還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樣子。”
夏刋仍舊保持著雙臂環抱的姿勢,聞言只是轉頭淡淡看了季慕白一眼,並沒有說話,季慕白抽搐了兩下嘴角,最後道:“你可真是隻悶蛋。”
夏刋哼了一聲,涼絲絲的說道:“我看你是剛才那一下摔的不過癮吧?”
季慕白的嘴角一咧,然後撇著嘴向著遠離夏刋的方向挪了挪,再看向什筱魚,就發現她已經從陸遠的墳前起身,走向了陸旭遙居住的茅草屋,結果季慕白的嘴角咧的就更狠了。
“哎呀,這要是讓主子知道陸旭遙和大小姐兩人共處一室的話,那可就有他的好看了。”
“這要是讓主子知道你在這裡髒心爛肺的說他們兄妹兩個,估計就不只是薅光你的頭發鬍子這麼簡單了。“季慕白聽夏刋這話不怎麼順耳,正要和他嗆聲幾句的時候,卻聽到茅草房的方向傳來一聲異響,夏刋臉上的神色一凜,立刻就飛身靠了過去,季慕白也跟著奔了過去。
結果等到他們兩個來到茅草屋門前往裡一看的時候,不禁同時傻眼。
原本什筱魚和陸旭遙都應該在的茅草屋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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