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什筱魚當成個白痴一樣來看,頓時讓康平帝覺得很是不自在起來,但是面對一個失憶的可憐小姑娘,他又不好擺皇上的譜,幹咳了兩聲正要轉移話題,卻聽到何重訓斥什筱魚道:“大膽的丫頭,竟敢對皇上無禮,還不趕緊磕頭請罪!”
什筱魚被何重嚇的哆嗦了一下,將剩下的半個身子也躲到寧心身後去了。
寧心趕緊安撫性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說著沒事。
康平帝轉過頭看向何重,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何重趕忙向後縮了縮腦袋,閉嘴不吱聲了。
“小魚兒,你前幾日還在宮裡給朕做桂花糕呢,想想看,能不能記起來?”
什筱魚皺了半天的眉頭之後,搖了搖頭。
“皇上恕罪,我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康平帝擺手道:“不怕,朕讓太醫好好的給你診治,早晚都能想起來的。”
什筱魚笑道:“那就多謝皇上了。”
“你好生歇息吧,朕得了空再來看你。”
送走了康平帝之後,什筱魚對著寧心問道:“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皇上都會來看我。”
寧心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從把小魚兒接回來之後,自己只顧著抱著她哭了,而且除了說自己是她的娘親之外,便什麼都沒有說過了,於是,她便簡單的給什筱魚敘說了一遍家裡的情況。
說話之後,什筱魚剛喝下的安神湯藥效正好也上來了,寧心便讓她躺下先睡一會兒。
什筱魚緊緊拉著寧心給自己掖被角的手,有些緊張的問道:“娘親要走嗎?”
寧心在床沿上坐下,摸著她的頭說道:“睡吧,娘親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
什筱魚像只小貓一樣在寧心的手心蹭了蹭,然後閉上了眼睛。
獨孤玥將獨孤珏送走了之後,將季慕白打了板子還不解恨,又叫到面前狠狠的訓斥了一通,然後扣掉了他一整年的月錢。
因為之前季慕白放話說什筱魚並沒有什麼大礙,醒了之後只需要喝上幾劑安神藥就可以了,可誰知什筱魚醒來之後卻將所有的事情都忘了個幹淨。
獨孤玥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便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了季慕白的身上。
可憐的季慕白,因為把話說的太滿,沒想到捱了二十大板之後這事還沒算完,居然還搭上了一整年的月錢,但是他什麼話都不敢說,只能捂著屁股站在那裡挨刮。
終於將心中的火發洩的差不多的獨孤玥,一張俊臉仍舊黑的黑雲壓城一般,掏出厚厚一疊銀票拍在桌子上,對著季慕白說道:“本王不管你怎麼做,只要能讓小魚兒在最短時間內恢複記憶,這些就都是你的,否則的話,本王會親手將它們一張張的燒給你!”
季慕白縮著腦袋吞了口口水,艱難的說道:“主子的話,屬下記在心裡了。”
獨孤玥嗯了一聲,陰沉沉的說道:“限你一個時辰之內,想出一個能讓小魚兒恢複記憶的法子來。”
季慕白瞧著眼前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只能乖乖的點頭,“屬下盡力而為。”
這時候,莊子裡的管事走了過來,對著獨孤玥說道:“王爺,淑妃娘娘聽說了附近出現玄腹黑蛇的事情,不放心王爺,派了人來接王爺回宮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