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稍稍松開,透了點風進去,帶走手心中的汗意。剛才自己的一擊絕招,居然被對手如此輕易拆解。
精瘦柺子忽然心裡沒底了。
青箏覺察到精瘦柺子的小動作,微微一笑。
武者,戰中忌懼怕敵手,忌不信任手中的兵器。
兩樣,敵人都犯了。
南妖孽這次可以贏得很輕松。
南既明兀自風雨不動,待精瘦柺子硬著頭皮欺身上前。匕首在手掌中轉出花來,也不及軟劍橫向刺出卻中途繞彎的一割。
匕首脫手。
精瘦柺子雙目頹然閉上,面如土色,跌在地上,手腕鮮血噴濺,經脈俱斷。
“現在,你可以好好說說了吧?誰派你來殺個孩子的?”
精瘦柺子徒然睜眼,眼角發紅,七竅流血,身子倒下。
南既明快步上前,急點幾處大xue,手指探向他頸間。
回身朝青箏搖了搖頭:“我大意了。他內力自爆,五髒六腑俱碎。”
青箏微微啟唇,輕吸了口氣。
珵兒,你可救回了一個大麻煩啊。
“阮霜,帶兩個孩子去吧。除了這個女的留下,其他的綁好帶走,等著衙門的人過來。”
各自分頭行動後,青箏慢行至年輕婦人跟前:“你就是他們的頭兒吧?”
在年輕婦人正要開口狡辯時,青箏豎起手指,噓了一聲:“我從來不會錯。”
整個過程,其餘柺子都時不時目光聚向她。她不是頭,能是誰?
“那個少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年輕婦人不吭聲,眼珠軲轆轉正打著主意。南既明上前輕笑道:“你老實交代,說不定可以不用跟其他兄弟一起送去衙門。”
年輕婦人眼睛一亮,連聲道:“有個不露面的買家,給了一百兩銀子,讓我們把那小子綁走,遠遠發賣,生死不論。買家身份,我幹這行這麼多年了,竟也沒看出來。”
青箏得到了答案,轉身上了馬。
南既明跟著躍上馬背。遠處是衙役奔過來的聲音。
“唉!說好的,放我走的!”年輕婦人扭著捆著的手腳,焦急道。
“我可沒答應!”青箏冷笑一聲。
年輕婦人急忙把迫切的目光轉向南既明。
南既明聳聳肩,無奈道:“馬是她的,她是老大。我沒法做主。”拉起韁繩調轉馬頭,拋下一句後,跟上青箏。
“女人心,海底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徒留年輕婦人全身脫力,坐在地上,迎接衙役的手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