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他只是個鐵匠,為何讓他來做閻王。
華蓋來找他時,一心想著怎麼拒絕,卻沒往深層想。
那兼堅和蘭子君又是怎麼回事?
花田放下生死簿,繼續翻找匣子。
從角落裡翻出一包包在黃紙中的藥粉,捏著藥包,花田思索了會兒,這好像是測試明明德的散神粉。
當時蘭子君給了鍾離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那時花田還想測試一下自己的仙位,卻被蘭子君攔下。
看著躺在地上的蘭子君,花田這才察覺,原來蘭子君做了這麼多可疑的事。
開啟藥包,花田毫不猶豫的吞嚥下去。
額間一道火光忽的燃了起來,晃得花田眼中出現黑影,失明瞭一會兒。
那團無名火還沒有燃盡的意味,愈來愈大,從花田額間衝出,燎破天際。
從黑暗中掙脫,花田恢復了些意識。
摸向額頭,只覺得額間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裂口,裂口處不斷探出灼熱的火星子。
後知後覺,花田感到頭痛欲裂,整個腦殼快要被這團火燒盡。
捂著腦袋,花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比起斷頭的痛苦,這種更加延綿持久,不知何時才能結束,每刻都是煎熬。
“花田!”頭頂響起熟悉的聲音。
似乎是身體的自然反應,花田強忍著劇痛,抬眼對上兼堅焦急的眸子。
兼堅扶著躺倒在地上的花田,不知該如何是好。
從雪山上下來,兼堅就感覺氣氛不對,蘭子君心事重重,花田又在欲蓋彌彰。
宴上,看到兩個一前一後的離開,兼堅擔憂,便跟了出來。
蘭子君倒下,花田翻匣子,兼堅都不會顯身,只是在遠處靜靜瞧著。
當看到花田含下一包藥粉,隨後火光乍現,花田痛苦倒地時,兼堅再也忍不住,衝到花田身邊。
全身貼在花田身上,兼堅想用靈力來緩解花田的痛苦。
可是任由兼堅怎麼渡靈,花田的痛苦都絲毫不減。
“不要再輸送了,這樣陪著我就好。”花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喊聲,努力保持著平靜,跟兼堅說道。
兼堅抓緊花田的手,手心早就濡溼一片。
晚風帶著凌冽的寒意,自雪山吹下,吹滅了多盞燭火。
已至深夜,喧囂營帳逐漸安靜,偶有幾聲笑語傳來。
兼堅一瞬不瞬的望著花田,將他抱在懷中,用單薄的身軀為他擋著刺骨的寒風。
花田額間的火光逐漸減弱,最終隱於幽靜的暗夜中。
冷靜片刻,花田晃動了下身子。
兼堅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模糊中,兼堅看到花田露出白淨的牙齒,笑道:“你夫君還沒有死,不要害怕。”
對準花田的腦袋,狠狠的拍了一下,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花田接過兼堅的手,撫摸一番,柔聲道:“還好有你。”
腹中的氣全部煙消雲散,兼堅摸著花田的額頭,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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