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悠工作室就發表宣告,都是老同學啦異國相遇啦,簡短說明瞭一下事實。
然而眾多迷妹並不買賬,還出現了小部分針對饒思思的黑粉。
顧泠有些頭疼地看著微博私信,各種尖酸刻薄的話堪堪入目。
邢懷停下手上的工作,察覺她的異常,問:“怎麼了?”
顧泠無所謂地擺擺手:“人紅是非多,我終於也體驗了一把風口浪尖的感覺。”
一陣沉默後,邢懷抬眼定定地看著饒思思:“你高中的時候喜歡過吳悠嗎?”
顧泠皺眉,挑眉,又皺眉,最終爆發出一聲悠長的感嘆:“啊?!”
“你知道吳悠那時候很喜歡你嗎?”
“邢懷,這不好笑。”顧泠擰眉,雖然知道邢懷沒開玩笑,但是她就是不肯承認這件事。
你知道嗎?
一個你認為很要好的朋友,一段你認為超級純潔的革命友誼,突然有一天你發現那個人一直待在你身邊都是因為對你有非分之想。
而你相應的一直在利用他的這麼一點非分之想,把他套在身邊。
你心裡的那些美好回憶在別人心裡可能是一段灰色的歲月。
這種感覺,又憋屈又難受。
邢懷薄薄的嘴角往下撇:“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歡你。”
晚風吹過窗縫,擠開了厚重的窗簾,屋內的暑氣被吹散了幾分,全爬上了饒思思的眼角眉梢。
“你說什麼?”
邢懷看出了她的緊張,只好壓抑住自己的緊張,假裝冷靜道:
“別擔心,我沒別的意思。”
顧泠嚥了一口唾沫,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為什麼饒思思有些吃力地喜歡了他這麼久,他現在卻雲淡風輕地告訴她自己那時候也一樣喜歡她。
真慘。
這麼多年自己陪自己演了一場疼痛的青春。
邢懷說:“那你……”
顧泠搶先打斷他想要說的話:“邢懷,我想冷靜一下。”
邢懷說:“好。”
他收拾完電腦就起身擦過了饒思思,有開門的聲音,卻沒有一貫的關門聲。
那一瞬間顧泠突然明白了,自己一開始就知道邢懷才不會真的淪落到和她擠在一間小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