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家的時候,沒想到吳悠正蜷縮在角落。
抬頭看饒思思的眼神就像一隻小狗。
顧泠緊張地問:“吳大頭…你怎麼了?”
眼看吳悠一下就要撲上自己的女人,邢懷側身擋在了饒思思面前,害得吳悠只撲上了一個坦蕩蕩的男性身體。
吳悠的眼底劃過一絲悵然,隨即又極度扭捏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角說:
“思思,我對不起你。”
顧泠皺眉:“啊?”
吳悠高中時期做出的舉動大多能氣到饒思思胃痛,如果他是為自己的年少輕狂道歉,這倒挺符合他反射弧長的特徵。
吳悠晃悠著晃悠著,又想撲上饒思思,邢懷故意舉起牽著饒思思的手撥了撥頭發。
這個動作,真是做作非常。
但是明顯起了成效。
吳悠飛撲的動作準備式未完成,又像個霜打的茄子,蔫了。
顧泠想抽出手掏鑰匙,但是邢懷死活都不肯放手,眼神還鄙視著面前虎視眈眈的吳悠。
這小子,在巴黎的時候說得好好的,怎麼現在又來找茬?
在午後巴黎街頭的咖啡館,兩人約定,一旦饒思思有明顯的傾向,另一方不得以任何藉口從中作梗。
這就是邢懷故意秀出兩人緊握的手的原因——真是——做得好啊!
顧泠掰開邢懷的手,找到鑰匙開啟了門。
吳悠委屈地撇嘴,像個拖油瓶一樣跟著兩人進家門,還差點撞上門框。
“嘶——”再看看比自己還高一點的邢懷,居然在這個家如魚得水。
吳悠納悶地掃視了一圈屋內的狼藉,又目瞪口呆地眼睜睜看著邢懷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一堆髒衣服上。
吳悠不禁暗嘆,這小子對自己真狠得下心吶。
誰不知道邢少是出了名的潔癖,不過——為了饒思思,這毛病大概也改得差不多了。
吳悠不得不開始想象自己和饒思思的婚後生活,他家要是和這裡變成一樣…男人忍不住抖了三抖。
成功接收到來自邢懷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