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轉過頭對這是他高中時候的同桌。
老闆說你們倆看過去感情很好,我還以為你們是情侶呢。
他說希望是啊,我很喜歡她,可是她不知道。
老闆說那你要加油啊,小夥子…
顧泠見他倆叨叨叨個不停,似乎聊得十分投機,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對,熱火朝天。
但是她自己就一句都聽不懂啊,站在兩人中間有點顯得十分多餘,還有種被排擠的感覺。
總共三個人,還是一個自己的老同學聯合一個外國人共同排擠她。
這種感覺比高中時的女生集體排擠還更戳人心窩。
終於等吳悠秀完他的法語了,顧泠一邊跟著他出樂器行一邊問他剛剛在聊什麼。
其實她不是特別想知道,但是一想到他倆剛才談話間時不時向她投來的慈愛眼神,她有些擔心吳悠在說她的壞話。
而且既然他們剛才表現得如此相談甚歡,老同學見面沒有話題也只好就時取材,不問也顯得不太禮貌。
吳悠笑得有點靦腆,他說:“樂器行老闆以為咱倆是一對。”
饒思思早就習慣了吳悠這種故意惡心人的行為,顧泠也輕車熟路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吳大頭你可別惡心我了啊!”
吳悠圓圓的眼睛閃過一陣失落,隨即嘆了口氣笑起來,老友似的搭過她的肩:
“唉,思思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怪不得這麼久了還單身。”
吳悠這動作雖然是搭肩膀,但是由於兩人的身高差,這動作被他做得有點像拄柺杖。
剛進高中的時候他還只比饒思思高小半個頭呢,所以小小的身子顯得那個頭有些過重。
不過後來饒思思沉迷邢懷,沒有吳悠的時候,這小子居然就蹭蹭蹭長高了,就跟被農夫提溜了一把的秧苗似的。
只不過吳悠沒有像秧苗那麼悲慘地死去,而是愈發茁壯地生長了。
顧泠伸手拍走他的狗爪,嫌棄地說道:“放尊重點,都是公眾人物。”
吳悠笑著環視了一圈四周冷漠的人臉:“你什麼勇氣覺得咱倆的影響力都夠走出國門了?”
顧泠不理他,徑直往回走,這幾天都和邢懷在一起,這一會兒不見還有點想念。
這大概是一種走出國門後愈發強烈的同胞愛,不過不明白她為什麼看見吳悠一點也不感動。
吳悠看出她的不耐,笑笑跟上她,在口袋裡摸索著掏出了一塊巧克力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