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心裡想的是,他只要再堅持一下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
項譯抬眸瞥了她一眼,眸光輕飄飄地劃過她的全身:“那你覺得我是劫財好還是劫色好?”
他這個選擇疑問句明顯側重後一個選項,害得顧泠的臉上暈起一陣不自然的紅暈。
她蹙眉豎目:“兩個都不行,你想得美!”
然後項譯假裝想了想,說:“噢,那我拒絕。”
這家夥絕對就是存心和她過不去,這種情況下她又不能讀檔重來。
即使重來也不可能直接答應做她女朋友,那樣會顯得她很隨便。
結果就是顧泠被他氣得腦袋發脹。
項譯低頭看著她欲轉不轉的腳尖,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然你答應我,如果我幫你順利透過這次考試,你就答應做我女朋友。”
他說得理所當然,顧泠卻有些拗不過彎:“那…那…”
“我就當你答應了,週末市圖書館見。”
項譯不等她回答就拎過了她背上的書包:“走,我送你回家。”
“啊?我今天還要值日。”
他假裝沒聽到,伸手擰了一把自己發燙的耳尖:“那我幫你值日。”
顧泠抿嘴:“不用吧,我一個人也可以…”
“我說幫就幫!”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大火氣,顧泠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震了一震,訥然地點了點頭。
總之,那天她看著夕陽透過窗撫摩他不由分說的背影,寬松的校服褲晃起一陣陣風。
他背上的那隻書包紅得耀眼,不禁讓人聯想到小學的紅領巾,染得那幅畫面都帶有幾分落荒而逃的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