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聽見身後傳來木門開合的聲音,顧泠欣慰一笑,並不回頭,只對進來的人說:“你這丫頭倒還算有點良心,快來幫我更衣。”
可是那腳步聲聞言一頓。顧泠蹙眉,怎麼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
她還沒來得及裹上衣服,就聞見一陣濃鬱刺鼻的藥味兒,只好抽出一隻手來擰住了鼻子。
顧泠回頭警覺地看著走路還有些不穩的淵崇:“十郎?你不好好休息來這兒幹嘛?”
男人本來就還有些頭暈,看見她那擰著鼻尖十分嫌棄自己的表情更是不耐,大手粗暴地掰過她的身子:“轉過去。”
做!什!麼!
顧泠慌了神,她現在的狀態在這兒也算是衣不蔽體,這家夥不會是…不會吧…剛剛還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茍延殘喘呢,這會兒就如此血氣方剛?
就在顧泠發呆的空檔兒,淵崇早已拽掉了她揪著的外套,往地上一扔。
男人冰涼的指尖在她裸露的肩頭劃過,顧泠能感覺到面板陣陣顫慄,心髒也像被電流擊中般酥麻。
“十郎……”顧泠輕輕出聲,語氣中透著委婉的央求。
可是男人並不答話,而是直接撫上了她的背部、腰間,然後——
顧泠就覺得腰部一緊,大腦缺氧,呼吸驟停。
淵崇看著自己為她束的腰帶滿意地揚起了嘴角,抬眸卻看到辛玖已經漲紅了臉十分難受的模樣。
男人難得慌亂地問:“阿辛,你怎麼了?”
顧泠指著腰帶又指指自己的鼻子,差點兒背過氣去。只見對方的眉心蹙緊又舒展開,可算是領會了她的意思,趕緊幫她把腰帶透鬆了些。
說時遲那時快,顧泠口鼻共用,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如釋重負地靠到一邊。
罪魁禍首卻已經拿起另一件衣服準備繼續,顧泠見狀連連擺手:“不不不十郎,這種事兒還是叫下人來吧。”
她怕是十條命也不夠讓這家夥伺候一次的。
“不行。”淵崇沉眸,眸中又染上了平常的霜意,
“我既能幫你脫得,就能幫你穿得。”
他語音微頓:
“你的身子,不許再叫別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