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瀲目光堅定,語氣也堅定:“我原本就是要與你說的,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你以後不要再喜歡我了,我已經找到了與我兩情相悅可以執手白頭的人了。”說罷她的手握上了莫如言的手。
“你先回去吧頌之,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秦頌之走後,餘瀲想掙脫手,卻被反握得更緊。
“我這算不算棒打鴛鴦了,硬生生拆散了一對小情侶。”語氣根本聽不出一絲打趣的意味,相反,全是危險和暴戾。
餘瀲看著男人陰沉的表情,強裝鎮定,死命掙紮:“並非如此,我是真的不喜歡那位男生,剛剛借您之手解脫他,為此向您道歉,但是剛剛您也對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想來就算扯平了。莫總。”
莫如言一笑,笑容裡盡無溫柔,語氣卻是溫柔的殺手:“瀲瀲啊,你知道我的耐心不好,你要這樣跟我打馬虎眼到哪時呢?”
“我真的不知道莫總您在說什麼。對了,莫總為何會在這裡,會議已經開完了嗎?”餘瀲強忍心慌,面容誠懇。
“對,會議開完了。”莫如言放開了她的手,接著她的話,又說,“正在熟悉你們的學校。既然正好遇上了餘瀲同學,那麼不知餘瀲同學能不能順便幫我這個忙,帶我熟悉熟悉貴校呢?”
“莫總,您也知道的,我身體不適,恐怕幫不了您這個忙,您找別人吧。”餘瀲低頭拒絕。
“對哦,餘瀲同學身體不舒服,我都差點給忘了。那不如這樣,餘瀲同學推薦一家好的餐廳,我請你吃頓飯算是剛剛那些行為的賠罪,你給我講講貴校的歷史,算是剛剛借我的手擺脫一個追求者的謝禮,怎麼樣?”
“我不需要莫總賠罪,莫總也不要計較那一手了吧,學校歷史的話,王老師是十分了解的,我想他會很樂意為您講解。”
“所以說啊餘瀲同學,你在怕什麼呢?怎麼感覺一見面,你就一直避開我的樣子?”莫如言再次俯身湊近餘瀲,就像在辦公室那次一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餘瀲穩了穩心神:“並沒有,莫總想多了。”
“既然如此,那餘瀲同學何必拒絕呢?”
最後餘瀲爭不過,狠狠一咬牙,薦了學校外一家西餐廳。
兩人坐進莫如言的車裡。
“哦,對啊,剛剛那位同學叫什麼名字?”莫如言狀似不經意地問。
餘瀲心中卻警鈴一響,道:“您問這個作什麼?”
莫如言無辜地努努嘴:“好奇一下,八卦一下。餘瀲同學怎麼這麼緊張,他的名字是個秘密麼?可是我看剛剛你喊他‘頌之,頌之’喊得可親切了。”
他分明認出了自己,為什麼不強硬到底地揭開她的謊言呢?為什麼還要縮回到柔軟的外殼裡,說這些話?
“那位同學名叫秦頌之,秦始皇的秦,歌頌的頌,之乎者也的之。他是我高中到大學的同學,因為比較熟悉,平日裡都喊名字,便習慣了,沒有什麼親切不親切之說。”
並沒有什麼好瞞的,自己說開比後面他查出來要安全一些。
然而莫如言的關注點已經被轉移。“熟悉啊,我很好奇,是怎樣的熟悉。”
“就是同學間的熟悉。”
“同學間熟悉,所以是同學就可以把手搭在你肩上,和你湊得過近,無視安全距離嗎?”
又來了,這種帶有危險的聲音。
餘瀲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她再怎麼裝糊塗都是不可能的,他已經認出了她,她還是認準了她,只這樣,她終究是逃不掉的。
“你到底要怎樣?”她再也沒辦法繼續掙紮了。
莫如言傾身靠近她,為她扣上安全帶,之後右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緩緩擦掉從她眼角流出來的一滴淚,語氣魅惑,像是大灰狼在誘惑著獵物,引導它走向自覺的死亡。
“瀲瀲啊,你騙得我好慘,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目光觸及她的唇,眼一熱終是什麼也顧不得了,想親,狠狠地親。
“想親你。”
兩手掰過她的肩,使她更靠近自己,忍耐到了極限,他的臉壓下去,唇貼上了那念想了很久的柔軟。
餘瀲閉上眼睛,眼角一滴淚緩緩滲出。
被撬開了牙關,兩只舌頭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