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生的字,鐵劃銀勾,如他的性格一般,鮮明利落,還帶著行伍之人特有的金鐵交鳴之音,最後一筆落定,葉秋桐便遞上毛巾,幫他擦汗。
遲生看樣子練了好一會兒了,額頭都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和表姐出去吃飯了,也不知道你會回來,要不然早就回家了。”
葉秋桐歉意地道。
“我這神出鬼沒的,自已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你呀,就放鬆吧,不必想著等不等我這些。真要這樣,我就得象徽商一樣加高宅院築起女兒牆了。”
“什麼意思?”葉秋桐不解。
“把院子加蓋得如碉堡一般,然後在高處開一個僅容貓能鑽得進來的小洞透氣,你就住在這裡面,我出門可放心了。”遲生壞笑。
“又來,不理你了。”葉秋桐知道他是調笑,沖他甩了個白眼,然後就去收拾洗澡了。
自從蝌蚪烏龍事件過後,遲生時不時就要剋制一下自已的熱情,葉秋桐暗笑,也不點破他,還真遵守江小白醫生一個月三、兩次的數量。她怎麼記得這是老年人才有的數量?
反正她洗香香了,遲生應不應戰,就看他怎麼認為了……
“遲隊,我們收到一個重要資訊,說有人偷越國境進來,在向陽找了個立腳點,準備把這裡發展成他們的大本營。”
葉秋桐才走,遲生就接到了公務電話。
“依著線索展開追蹤,我馬上過去,連夜召開會議,安排下一步工作。”
遲生結束通話電話,聽著浴室裡的“嘩嘩”水聲,抬腕看了下手錶,便毅然向浴室走去。
“唰”,磨砂的玻璃門被拉開,葉秋桐本來就沒關門,見遲生站在外面,也沒有太吃驚,只是抬眸著看他,風情萬種地道:“一起?”
“好。一起。”遲生沖了進去,然後嘴裡還喃喃地找了個藉口道,“節約用水!”
……
半個小時內,遲大隊澡也洗了,該辦的事也辦了,一臉神清氣爽地趕赴會場。
葉秋桐吹幹頭發,紮到床上就睡著了,夢都沒有一個。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才發覺自已的腿也疼、胳膊也疼,果然站著耗費體力,她全身酸軟,到處都疼。
對著鏡子化淡妝時,葉秋桐突然發現,脖子上有一塊紅痕,襯著雪白的面板,特別刺目。
“呃,真是的,不知道這裡不能咬嗎?”葉秋桐嘀咕地抱怨著。卻忘了昨天晚上是她自已讓遲生用力咬的。
“只好紮條圍巾了。”葉秋桐無奈,找了條薄的絲綢圍巾圍上,也不好意思到母親家吃早飯,隨便的吃了點餅幹牛奶,就去上課了。
葉秋桐一身薄款的小西裝,配著合體的喇叭褲,本來看上去就亭亭玉立,象晚春怒綻的百合花,這一身裝束,走在校園裡極為吸引眼球。
第二天,葉秋桐莫名看到校園裡和她脖子一樣繫著圍巾的人多了不少……呃,今春流行系圍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