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也太瞎說了吧?你就直說我在私企上班怎麼了?”王娟聽了心下不悅,覺得讓自已以後怎麼見人啊?
“反正我說都說了,大不了以後人家再問,就說你辭職了唄。娟兒,在私企上班,別說你自已被人看不起,以後生了孩子,上學公立幼兒園也不接收,上小學就不能進好的學校,還好張碎銀是正式工,孩子以後想辦法載到他的集體戶裡,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王媽媽考慮得還真多,一想到母親每天都把自已和那個張碎銀扯到一起,王娟就心裡特別不舒服。
“玉琴,你在嗎?”
母女倆對話的當口,突然屋外的門就被敲響了。
玉琴就是王娟的母親,她一聽到聲音,就心裡格登了一下,心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原來,屋外叫喚的就是之前玉琴向她吹牛說王娟在市政府做臨時工的親戚。
這八百年都沒上過門的親戚怎麼突然找來了呢?
玉琴莫名地心裡有點慌。
果然,迎進屋時,那親戚手裡大包小包的,然後放到王家的餐桌上,大包小包開啟,裡面是一掛後腿肉,一瓶劍南春,一條紅塔山的香煙。非年非節,拿此大禮做什麼?
再說,就算是過年過節,也沒有人給平民百姓的王家送禮啊?
“慶仙,你來就來,拿什麼禮啊?”玉琴訕笑著道。
“玉琴啊,你那天不說,我都不知道娟兒這麼有本事,竟然是在市政府上班,哎,這就叫朝中有人好辦事,我今天就有事來麻煩你了。”
這個叫慶仙的親戚其實就是個面線親,也不知道隔了幾代的親了,說不定都出五服了,只是向陽不大,她住得又不遠,時不時一年裡總會碰上一兩次,所以斷續地維持著親戚關系。
“啊?是這樣啊,我們娟兒只是個臨時工,怕是辦不成事啊!”玉琴尷尬至極。
王娟想開口道明真相,卻又被母親淩厲的眼神封住了嘴,只好默默地坐在邊上陪笑。
“哎,說起來也不是件大事,是這樣的,我孫子不是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嗎?可是我的兒媳婦戶口在外地,結果孫子上不了本地戶口,但是現在兒子和媳婦都在這裡工作,孫子也不可能到戶口所在地上學啊?所以現在想到機關第一幼兒園,人家不給進。但是我聽說啊,只要有關系就能進得去。
這不,我就想到娟兒了,娟兒你在市政府上班,隨便都認識三兩個領導,找他們說說情,不就解決我們的大問題了?”
慶仙放低了身段,擺著笑臉,一臉討好的樣子,讓玉琴心裡感覺莫名地爽,她還沒有被人家這麼求過呢,以至於都忘了自家女兒根本沒有這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