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難受啊,娟兒和別人訂婚了!怎麼會這樣,我那麼喜歡她,為什麼會這樣?我哪裡不好了?”
葉秋桐扶他不起來,只能讓他半靠在自已身上,聽他“哇哇”地邊哭邊說。
葉秋桐又好氣又好笑,覺得弟弟有點象小時候拿不到糖就躺在地上耍賴打滾的樣子。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人都長大了,但是作為姐姐,看到弟弟這樣,雖然心疼,但還真的是想笑啊,和小時候沒啥兩樣。
“乖,起來,咱們回屋再說話,地上涼。”
葉秋桐知道和喝醉的人講不了道理,只能先哄著。
“不要,我不起來,我要娟兒!”
葉秋生耍起了賴,好象這樣王娟就會出現一樣。
“哎,乖,快起來,不然姐姐扶不動你。”
葉秋桐正哄著,遲生出來了,他看到葉秋生半靠在老婆身上,眼裡閃過一抹涼涼的光。
遲生是什麼人?身上那股煞氣收起來時和普通人無異,但是一旦外放,即便葉秋生即便在醉中,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不安地抬起頭看了遲生一眼,似乎在醉眼朦朧中認出了姐夫,於是老實多了。
遲生蹲下身子,一撈,葉秋生就乖乖趴在他身上,被他扶起來了,然後便被送到客廳裡。葉秋桐趕緊去燒水泡點酸梅湯給弟弟喝,幫他解酒。
“說,什麼事?”
遲生一開口,葉秋生即便是八九歲賴糖吃的孩子也嚇得酒退了幾分,他囁嚅地道:
“娟兒訂婚了,和那個鐵飯碗訂的婚。我去找她,讓她和我結婚,可是她說她媽喝農藥以死相逼,她不得不嫁給那個人。”
“王娟這是豬油蒙心了,糊塗啊,嫁人一輩子的大事,她怎麼能聽家裡人瞎擺布呢?”
葉秋桐端著溫熱的酸梅湯出來,遞給葉秋生,讓他就著碗喂他喝,象小時候喂他喝水那樣,邊嘆息道。
遲生看著他們姐弟親密無間,眼裡又閃了一道涼涼的光出來,葉秋生象是感覺到了,不由打了個頓,葉秋桐微傾著碗,按秋生原本喝水的節奏一點問題也沒有,結果秋生一閉嘴,頓時碗裡的酸梅湯就溢位來,從秋生嘴邊“滴滴答答”流了下去。
“看你,還和小時候一樣,喝水也不專心。”
葉秋桐嗔怪了一句,拿了毛巾給他擦嘴,伺候得和幼兒園的孩子一樣,邊上,遲生的臉更黑了。
葉秋桐掃了一眼不說話的遲生,看著他一臉心塞的樣子,心裡明白了幾分,不由暗自好笑,切,什麼人,和她弟弟也要吃幹醋,她也不說破,而是把碗遞給遲生道:
“你喂秋生吧!我把毛巾拿去擰一把。”
遲生欣然愉快地接受了,拿著碗湊近葉秋生嘴邊。
葉秋生:“……”姐夫,你能慢點嗎?這是灌豬啊?
不過,被遲生這麼一折騰,葉秋生倒是清醒了許多,待葉秋桐擰了把熱水毛巾出來時,葉秋生頭上已經冒出了細毛汗,他看到葉秋桐要替他擦臉,立即殺豬般地跳了起來,雙手亂擺:
“姐,我自已來!”
葉秋桐:“……”這是咋了?
遲生:“……”哼哼,算你小子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