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秋生抹了臉,喝了酸梅汁以後人清醒了許多,遲生才大馬金刀地坐在他對面,問道:
“把事情原委說清楚,別象幼兒園的孩子那樣哭哭啼啼的。”
秋生擦了下鼻子,哎,姐夫這話,傷自尊了。
他都想娶老婆的人了,還說他是幼兒園的孩子。葉秋桐倒是笑了,生哥這麼形容:沒毛病。
於是,葉秋生把他今晚上找王娟的事情說了一遍,葉秋桐聽了,也挺意外地,道:
“王娟她媽怎麼能這樣?這不是棒打鴛鴦嗎?再說,當初咱爸媽上門時,他們不也說得好好的嗎?分明是答應了的樣子,現在又來說什麼城鄉差別,哎,分明是心裡那道坎還沒過去。”
“姐,到底要怎麼辦?如果娟兒變心了,我難過一陣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她明明沒有變心,她還喜歡我,卻被她媽逼成這樣子,我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人嗎?我憋屈啊,我難過啊!”
葉秋生臉漲得通紅,一臉痛不欲生。
“你呀,難過就只懂得喝酒嗎?還好我也在向陽,要不然象你喝得這麼醉,誰照顧你?再難過,也要讓腦子清醒,好好想,事在人為,別自亂陣腳。”
葉秋桐幾句話,頗為霸氣。不光葉秋生的精神一振,就連遲生,也眼裡含笑著看老婆,一臉“快看這是我霸氣老婆多棒啊”的嘴臉,看得邊上的葉秋生不由酸倒了牙。
原來,他怕姐夫,可是姐夫是受制於姐姐的呀?這麼一想,葉秋生不禁在面對遲生時有了幾分底氣。誰讓姐姐疼他呢?
“姐,我們倆感情沒有問題,你倒是幫我想想啊,要怎麼過她媽那一關?她媽動不動喝農藥,多嚇人啊?上次喝了一大口,如果不是及時送去洗胃,也麻煩了。”
葉秋生縱然有昂揚鬥志,但是遇到這樣的丈母孃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時間真是很為難,你之前做得很好了,也向他們家展示了財力,房子也買了,他們家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固執得可怕。”葉秋桐搖了搖頭,看來一時間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但是,我知道人都有脆弱之處,現在咱們就得找到他們的軟肋,才能徐徐圖之。”
“什麼是軟肋?”葉秋生聽糊塗了。
“就象王娟的軟肋就是她媽一樣,她媽一喝藥,她就沒轍了。現在橫在你們面前的大山就是她媽,那麼她媽聽誰的話,對誰沒招呢?你就往這個思路想想辦法吧。”
葉秋桐的話頓時讓秋生茅塞大開,他是生意人,遇到困難時也會執著地想辦法去解決難題,之前哭嘰嘰地不是為情所困迷失了嗎?現在人逼到了絕路,又被姐姐點醒,頓時若有所思起來。
葉秋桐見弟弟明白了過來,知道他也不笨,這幾年在生意場上能做得風生水起,再笨也歷練出來了,於是打了一個呵欠,對葉秋生道:
“你自已好好想想,我們要去休息了。客房自便。”
說完,拉著遲生的手,就走了。
葉秋生:“……”姐姐,你和姐夫這麼恩愛,對著剛失戀的弟弟這樣好嗎?
遲生看著葉秋桐牽著自已的手,心裡美得直冒粉紅的泡泡,躺在被窩裡,他把老婆圈在懷裡,一股熟悉的安心之感湧上心間,葉秋桐已經安然睡著了,他閉上眼,那噩夢般的黑霧再度出現,可是他已經有了一些信心,他不怕,他是最堅強的鋼鐵戰士,他身後有溫暖的靠守……遲生邁著大步,主動踏進黑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