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詩音只是想和遲生找話題說話罷了,此時被遲生的話噎住了,她倒也不惱,相反,心裡還暗暗給遲生豎起了大拇指,覺得她這個妹夫挺實在的。
說起來,趙家雖然在國外混得不錯,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不管是大伯父還是她家,近些年來都一直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時刻不敢放鬆自我提升。
因此,遲生這番話趙詩音倒是聽進去了。
是啊,世界上沒有偷機取巧,能夠成功的人,都是有深厚的積累和底蘊,厚積薄發反而能綿延持久。
遲生見趙詩音一時間沒有說話,兩眼亮閃閃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倒也一臉無所謂,他除了葉秋桐和工作上的搭檔,其實很少和女人聊天,所以跟女人聊天他都覺得辛苦,不知道聊什麼好。
難得趙詩音能和他聊聊槍械什麼的,現在聊完了,趙詩音發呆,他也不知道再接什麼,便看著老婆泡茶。
老婆的手指纖細修長,肌膚瑩白如玉,就象玉石雕成的一般,自有一種冰肌玉骨的感覺,舉手間從棕色的茶壺裡倒出熱汽騰騰的茶水,然後一一遞送到他們面前。
遲生抿了一口,只覺得真香,不禁贊賞道:
“好茶!”
“喲,妹夫,既然說是好茶,好在何處?”
趙詩音此過回過神來,見遲生雙眸中只有葉秋桐,眼裡滿滿的愛意流露,不禁打趣地問道。
“呃,這個,茶很香嘛!所以是好茶!”
遲生不防被趙詩音一問,他其實對茶並沒有太多研究,只是覺得茶好喝,便脫口而出了。
“呵呵,我看但凡是妹妹泡的茶,妹夫你都覺得好喝吧?都是好茶吧?”
趙詩音的調笑,讓遲生老臉一紅,趙詩音這才滿意地笑了,覺得算是報了方才射擊時的下風之仇。
葉秋桐的粉臉也是微微一紅,倒是和遲生相應成趣了,她嗔怪道:
“姐,有你這樣當姐的嗎?自已人還這樣!”
“喲喲,怪不得說女生外嚮,女人是不是嫁了人,都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有四分之一血緣的姐啊,你竟然幫著一個和你沒有血緣關系的人?”
趙詩音有意混淆概念。
葉秋桐卻不上當,道:“誰有理我幫誰,你欺負人就是不行。”
三個人說笑間,卻看到一個胖胖的中年婦人從臺階上氣喘籲籲地爬上來,走到茶鋪的櫃臺前,氣呼呼地對裡面的店主發洩似地說道:
“氣死我了,開業以來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小氣的顧客,喝了茶還倒打一耙,嫌什麼太貴,不肯付錢,和我吵架。見吵不過我,最後竟然不知道怎麼地從茶水裡掂出一隻蒼蠅,說我茶裡有髒東西。”
“啊?怎麼會這樣?你茶裡真的有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