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趙詩音頓時精神抖擻,她陪“病人”沒什麼經驗,可是射擊對她來說,卻是正中下懷。
國內是禁止普通百姓擁有槍支的,所以她回國之後,已經大半年沒有摸槍了,此時聽到遲生說要帶她去射擊,頓時興致勃勃,興奮地道:
“太好了,咱們快去吧!”
葉秋桐聞言,臉上卻掠奪過一抹憂色,生哥似乎惡夢裡都是戰爭的場面,現在還沒有經過正規的治療,就去射擊場,這樣好嗎?會不會刺激到他?
但是葉秋桐又不敢明著提出來,只好揣了一顆心,跟著趙詩音上了她的新車,葉秋桐直到她開出去後才猛地意識到:
“姐,你買車了?”
“是,用的是方芳的戶口。真麻煩,我都想把國籍轉回來了,在國內沒有戶口就什麼事也辦不成。但是一想到轉回來,如果要回去看我爸媽,那就更麻煩了,想想也就算了。”
“可是姐,你有國內的駕照嗎?沒有駕照開車可是違法的!”
葉秋桐的話讓趙詩音“撲次”一笑,道:
“別以為你姐我是法盲,我持有的是國際駕照,在國內也是通用的,放心吧,只是買車上牌都需要國內的戶口本罷了。”
姐妹倆挑著輕松的話題說,遲生臉上也一臉散淡,看上去似乎很輕松。
葉秋桐和遲生一起坐在後座上,他就象磁鐵一樣,不知不覺,她已經被他吸近了,又偎到了他身上。遲生伸出大手握著她的小手,將她柔若無骨的手包在手掌裡,還輕輕撫著她手腕上已經變淡的瘀傷。
“哎,不許揹著我做不可描述的事啊!”
趙詩音突然沒聽到葉秋桐的聲音,只覺得剩下自已絮絮叨叨地討人嫌,然後便往後視鏡上看了一眼,無意中看到了兩個人十指交纏在一起的手。
切……
趙詩音開啟了音響,放起了音樂。
浪漫的薩克斯在車廂裡響起,映和著陽光的清風,似乎一切都那麼美好。
葉秋桐想的就是這樣,用現在生活的幸福和美好來引導遲生走出黑暗的泥沼。
現在看來,似乎有點效果呢!
不管遲生會不會對她開啟心扉,葉秋桐都願意化身那縷陽光,哪怕用自已的生命做獻祭,然後照進遲生內心的黑暗裡,讓他追隨著那道光,走出黑暗,變成原來的他!
在遲生的指路下,趙詩音把車開進了向陽郊外的一處山裡,再經過七拐八彎的泥巴路,突然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空曠的場地出現在他們眼前,當然,入口處還有一些軍人在駐守。
遲生出示了自已的證件,站崗的小戰士向他恭敬地行了個軍禮,便放行了。
趙詩音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一股昂揚的陽光之氣,從不時跑過他們身邊的戰士身上撲面而來,讓趙詩音也有目不暇接之感。
“喲,我怎麼覺得國內的軍人鬥志昂揚,他們飽滿的愛國主義精神隔著這麼遠都能感受得到呢?”
“那是自然,我們的軍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之一,當年我們用小米加步槍就打敗了帝國主義的陰謀。”
葉秋桐一本正經地道。
遲生嘴角微勾,顯見心情愉悅。
倒是趙詩音小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