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好想回家!”
趙詩音或許是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多,此時聽到趙文豪說的事,一想到忒麼的老裡奧的新婚妻子才懷孕,那小崽子從懷孕到生下來還有一個漫長的時期,就算老裡奧死了,這世仇怕是還要交給剛生出來的小裡奧,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停,難道她一輩子都不能回家嗎?趙詩音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
趙文豪從小到大就沒聽趙詩音哭過,他是大男人的性格,所以一向對稍顯柔弱的妹妹趙文倩和葉秋桐多有呵護,而趙詩音從小就象男孩子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他也把趙詩音當男孩子來看,沒想到趙詩音會突然哭出來,趙文豪嚇了一跳,又心疼又難受地安慰道:
“喲,詩音乖,別哭,放心,伯父一定會幫你把這件事搞定的,你姓趙,是我們趙家的人,怕什麼?現在咱們只是避其鋒芒罷了,人家到底死了人,咱們有點理虧,不然早就用雷霆手段解決了。
你別亂想啊,等這陣子亂過去了,伯父把事情解決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趙文豪在電話裡好一陣哄,趙詩音總算止住了哭泣,待她心滿意足地放下電話,才突然茫然地想到,自已竟然哭了、哭了、哭了……
而最驚悚的是,過去一向對她嚴加管教、疾言厲色的伯父,竟然會哄她,哄她……
太羞恥!
趙詩音決定把這件事收進秘密的記憶寶庫裡,永遠上鎖,不拿出來。
她一個意氣風發、性格品質極為堅韌的極限運動員,怎麼可能象一般膽小的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呢?
太丟人了好不好?
趙詩音放下電話筒,還出門四下裡逛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她打這個越洋電話,才放心地回後院休息了。
不過說實話,哭出來心裡似乎輕松多了,有一種發洩過後的愉悅。
趙詩音當天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覺。但是到了第二天,趙詩音接葉秋桐上學時,突然發覺事情有點不對,因為她看到葉秋桐突然穿了一件長袖的襯衫。
南方的十一月,還熱得象夏天,沒有人會在這種溫度裡穿長袖襯衫。而且,上車後,葉秋桐神情恍惚,和她說話也心不在焉,一付強打精神的模樣,眼圈下雖然用了化妝減輕了烏青,但仍依稀可見。
趙詩音的性格就是眼裡容不下一粒沙,趁等過紅綠燈時,抓著葉秋桐的手,便把袖子往上一捋。
其實不用往上捋一大截,趙詩音就看到了葉秋桐手腕一圈觸控目驚心的烏青。
葉秋桐的面板很白,趙詩音曾不無嫉妒地笑她是白色的發光體,她不想站在葉秋桐身邊,因為這樣她健康的麥色面板會被葉秋桐襯得黯淡無光。
因此,這抹烏青襯著葉秋桐白晳的面板,便格外刺眼,只要讓人看到,一定會産生不好的聯想,難怪葉秋桐會突然穿起長袖襯衫。
“秋桐?別告訴我這是你摔倒的傷?怎麼摔也不可能摔成這樣,肯定是被人大力捏住才會這樣,是不是妹夫?”
“嗯,他昨天晚上,有點失態,他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硬要包什麼鮮蝦水餃,他吃了就吐了,吐了很多,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哎,估計是因為我趁著他吐的時候,餵了他喝你給的靈藥,他後來有點回過味來,問我,我偏又不能說出真相,那時候他肯定有點沖動,就捏著我的手了,你也知道,他是當兵的,手勁大,沒有控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