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以對、說話卡殼,就是指錢清的這種狀態,面對遲生如鷹隼一般的眼神,錢清這個刑警大隊長也架不住了,挪開視線:
“放心吧,沒有惡意,一切都是為了找回小葉。”
遲生見問不出所以然來,但是真的發動全民的力量的話,當然是一件好事,他也不會傻得拒絕。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不找到秋桐,每一分一秒的流逝,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一種威脅。
“錢隊長,松江小區沒有發現異常。”
“濟陽街道這幾天是有進了幾個外人,但是逐一走訪排查後,他們只是外地做生意的,暫時來短租,沒有異常。”
……
果然,不到一個小時,四面八方的線索就透過當地基層派出所,一一彙總上來,數字十分詳盡,詳細到一個居民點、一個廢棄的垃圾場都一一記錄在案。
遲生看到這些數字,雖然目前還沒有進展,但是胸口卻熱起來,直覺找到老婆,似乎突然增加了無限的勝算。
錢清雖然有所隱瞞,但是他說的也沒有錯,是啊,發動人民群眾,對全市進行木篦梳蚤子一樣的梳理,就算是狡猾如陳默,也無所遁形。
向陽的大街小道上,一群群或提著菜籃子、或拿著門球杆的大爺大媽們,穿行在社群的大街小巷,似乎無所事事,但是隻要看他們的眼神和時不時停下來的動作就知道,他們其實懷揣著目標而來……
葉秋桐並不知道,如今有這麼多人在尋找她。
暗無天日地過了不知道多久,陳默在她一次次的強力反抗下,終於不再緊迫著她了。
這段時間,他似乎松馳了下來,但是偶爾掃下她的如陰溝裡老鼠一般的眼神,又帶著某些讓葉秋桐發寒的涼意。
“葉秋桐同學,現在風聲很緊啊,我今天就遇到了兩撥來找你的人。沒想到,到現在還有人掂記著你?我還是小看你的能量啦!不過,也是嘛,上市公司的董事,咱們向陽大學的系花、校花,《紐約金融界》最年輕的論文發表者……這一個個頭銜隨便拿出去,都很驚人!哈哈,不過,那又怎麼樣?還不都落在我手裡?”
陳默一臉憤懣,又帶著酸溜溜之意,又帶著一股嫉恨之情。
葉秋桐扭過臉,不想看他扭曲變形的臉。
這個男人本質還是怯懦的,這段時間的反抗,讓她多少了解了他,只是發出了一聲冷哼。
“呵呵,不過你既然落到我的手裡,我也不可能讓你完璧歸趙。”
陳默看著葉秋桐,又發出了陰冷的笑容……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陳默的臉上,猛地露出了驚惶之色。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捂住了葉秋桐的嘴。
葉秋桐正想張嘴呼救呢,沒想到被陳默突然一把捂住,不由地掙紮了起來,她也知道,這是自已最後求救的希望了,不由地奮鬥拼打了起來。
反正,死了就死了,如果能讓異常的響動讓外面的人聽到,就有可能活,葉秋桐抱著這種想法,和陳默扭打了起來。
屋外的人又敲了幾下,一個老太太搓著手道:
“這是我外孫的屋子,他喜歡在裡面擺弄東西,從來不讓人進去,就是一些無線電什麼的,沒其它的。”
“林婆婆,你開啟門讓我們檢視一下,上級的任務,是要求每一間屋子、地下室,我們都要走到看到,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還這麼麻煩呀?你們真是負責,不過,好象從裡面鎖起來了。他不喜歡讓人打擾,有時候在裡面一兩天的,也不出屋,可能人還在裡面,睡著了吧?”
林婆婆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