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清思忖了一下,鑒於葉秋桐身份特殊,是軍嫂,遲生是現役軍人,如果隱瞞下去,事情萬一不可逆轉,發生了最壞的後果,他們也承擔不起,所以,還不如醜話說在前頭。
遲生的心一沉,邊上麥克的臉色也不好看。
“什麼壞訊息?你說。”遲生道。
“我市兩年前發生過一起少女失蹤案,當時這起案件也是我經手的,但是一直沒有破案,後來就掛起來,成為懸案。
接手這起案件後,我便發現這起案件和那起少女跌蹤案類似,經過串併案,我發現,應該是同一個罪犯所為。”
錢清的話,讓遲生和麥克臉色都為之一變。麥克很熟稔地道:
“是連環兇手,這種人我們國外有不少案例,偵破難度很大。”
麥克頭痛不已,原本以為這是個簡單的任務,沒想到一到這裡,就遇上了大招。這下可好,他向墨菲吹過的牛,保證葉秋桐毫發無損,求問:吹出的牛怎麼收得回來?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變態殺手,怎麼葉秋桐這麼倒黴就遇到了一個?
麥克只能感嘆葉秋桐運氣“太好了”。
錢清心裡嘀咕著這個老外是怎麼回事?現在老百姓和老外接觸不多,看到老外能象看大馬猴表演一樣,把他們團團圍起來看熱鬧,而葉秋桐的案件裡竟然攪進了外國人?錢清也覺得頭大。
本來軍屬的身份就特殊了,這下可好,又加上外國人?萬一破不了案,是不是會造成不好的國際影響?
“把上一起案件的卷宗給我!我是偵察兵,也有偵察能力,請讓我看看!”
遲生提出的這個要求,錢清本可以拒絕,但是因為這起案件牽涉太廣,錢清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抽屜裡抽出那疊有點發黃的案卷,遞給了遲生。
遲生快速地翻閱了起來,麥克在他看完,也從他手裡接過來,同樣快速地翻閱了起來。
“所用的迷藥成份是一樣的,受害物件的相貌特徵和秋桐也很象,不管是長相還是個子。受害者騎的是一輛腳踏車,車子遺落在老城區的巷子裡,那段巷子比較幽暗……”
遲生一邊嘀咕著,一邊和妻子的案件做著對照。
“這些是什麼痕跡?”
麥克翻看過卷宗後,突然抽出其中一張相片問錢清。
“應該是被劃的痕跡,這輛腳踏車挺新的,當時我們也注意到了,這些劃痕不是刮蹭,可能是放在室外不知道被誰劃的。”
錢清倒不怎麼在意。
以他的生活經驗,腳踏車放在戶外,被人故意刮劃的機率還是挺大的,有些人是妒嫉,有些人是不滿車主擋了路,出於洩憤的心理。
“你們太小看這些劃痕了,你看看,這些是你們拍攝的周邊的照片,除了腳踏車,還有這輛桑塔納、吉普車,身上都有類似的劃痕,再聯系腳踏車上的劃痕互相呼應,可以大體判斷出來,這些劃痕是罪犯所為。
其實從這些劃痕就可以判定,今天的案子必然會發生,當然,受害者不是葉秋桐,還會有其它的人。”
麥克搖搖頭,感概地道。
“喲,你是神探啊?還能預知未來?”
雖然時下這種氣氛不適合開玩笑,但是錢清還是忍不住道。
“我不是神探,這是犯罪心理學,我們國家剛剛開始建立了新部門,犯罪側寫部門,主要就是從作案手法、作案痕跡等等,對這個罪犯進行分析側寫,勾勒出做案者的性格、職業、犯罪傾向等等。我正好也去培訓過。”
麥克學過眼前這些人沒學過的新興犯罪學科,此時語氣裡不禁隱隱有種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