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剛才出去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哭得這麼厲害?”
錢秀花現在一聽這孩子哭就腦殼痛,如果乖乖的還好,一哭起來,就象嚎喪似的,簡直沒個完。
要不是想到她是個孩子,馬上要動大手術了,錢秀花真想發飆了。
“喲,這是什麼話啊?難道是我把她弄哭了?我好心幫你們帶著孩子,你們吃飽了,我肚子還餓著呢!”
花嫂一陣心虛,可不是嗎?就是她把欠嫂弄進來,然後招弟看到外婆走了才哭的。
這孩子也真是絕了,那遺傳別提有多強,就認她自家的人。白瞎了葉秋桐和錢秀花對她那麼好。她們倆出去吃飯的時候,招弟可沒有哭,還樂呵呵地和她玩。
“哼,什麼叫幫我們看孩子?要不是你弄了個病孩子給我,我現在已經在家裡翹著二郎腿喝茶了,需要這麼辛苦到這倒黴醫院來嗎?”
對孩子不能發火,但是對著花嫂,錢秀花終於沒忍住。
“喲,錢秀花,這是什麼話啊?我放下自已的生意不做,巴巴地陪著你來醫院照看孩子,你就是這麼想的嗎?病孩子?誰知道這孩子是病孩子啊?她爹媽給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啊。做人不能過河拆橋是不是?我幫你看著孩子,我還有錯了?”
花嫂心越虛,嚷得越大聲,唯有如此,才能不讓人察覺她內心的虛弱。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事情都發生了,吵這些有什麼意思?花嫂,給你從外面帶了飯,放在保溫桶裡,快吃吧。”
葉秋桐從中勸和,的確,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吵得再兇又有什麼用?難道手術不做了?把孩子扔給趙張夫婦?那就是一個死字。葉秋桐做不出那麼狠心的事情來。
前輩子,她一個人孤獨地慘死在出租屋內,現在有機會幫助別人,就當做回報老天給她重生的大恩大德吧,總不能放任一條鮮活的小生命無助地死去。
錢秀花是爆杖脾氣,發洩過後,也就好了,花嫂自知理虧,見有吃的,便悻悻地開啟盒飯,準備吃午飯。
當然,把葉秋桐帶的保溫桶一開啟,花嫂眼睛就亮了,保溫桶裡打回來的飯菜,可比家裡好了十倍不止。
除了紅燒肉,還有雞腿,再搭上西紅柿炒蛋,米飯和魚丸湯,花嫂覺得,其實在醫院待著也不錯,頓頓都是如此,她都吃得有雙下巴了,同時褲腰也覺得緊了一圈,系褲帶時都要放鬆系,不然感覺勒死了。
現在的人營養缺乏,一般都很精瘦,但是腸胃的吸收功能也很強大,這麼有葷有素的夥食吃下去,幾乎都被身體強大的吸收了,這樣吃了快一週,能不胖才怪。
而趙張兩個乞丐夫婦,葉秋桐把他們安排在了醫院外面的小旅館裡,等著到時候手術前給招弟簽名就行了。也不指望他們能幫上什麼忙,他們連自已都不怎麼照顧得好,真難想象是如何把招弟帶到一歲的。沒死在他們手上算是招弟命大。
“後天就可以做手術了,專家我也幫你們召集齊了,不過,手術的風險性還是很大,你們要有思想準備。”
李主任再次給招弟檢查過身體後,對葉秋桐交待道。
葉秋桐點了點頭,道:“那就辛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