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似乎忙得腳不沾地,自已又回家了一趟,錯過了他沒有值班的時間,這麼數下來,有三四天沒看到他了。
或許,這就是軍嫂的命吧?註定不能和普通夫妻一樣,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葉秋桐嘆了口氣,到了樓上,拿出鑰匙開了門,開啟燈,屋裡一片冷清,連她走的時候放的紙條都還在原處,看來,遲生在這幾天裡根本沒有回來過。
葉秋桐把紙條收起來,在手心裡搓皺了,扔到垃圾桶裡,開始收拾擦洗起來。
幾天沒住人,總覺得都是灰土。
葉秋桐擦洗完,又給自已下了碗麵條,胡亂填飽肚子,突然想起,自已可是人人羨慕的小老闆,不由地一陣苦笑。
真是冷暖自知啊,別人在外面都想她是怎麼錦衣玉食吧?誰也不會想到,她的要求就是一碗麵條罷了。
不過,她的心裡是滿滿的。沒有前世的孤清。
遲生雖然沒有回家,她好歹心裡有一個人住著,而她也知道,他心裡肯定掂記著她,這樣就夠了。
葉秋桐洗澡完,就開始在燈下複習起高考的教材來,雖然還有快一年的時間,但是自已距離上一次高考有四十多年了,一些知識早就忘了。還好現在記憶力出奇地好,理解能力也大大增強,透過上補習班,她還是很容易地就重新揀起往日的知識。
葉秋桐複習完最近因為回老家拉下的功課,一陣倦意襲來,她放下書,便躺到床上睡覺。
太累了,一挨枕頭,葉秋桐就睡著了。
不過,睡著的時候還是做了很多奇怪的夢,一會兒夢到那兩個搶劫犯,一會兒夢到趙阿姨,夢裡她一直細致溫柔地幫她擦臉,這一回,葉秋桐在夢裡準確地抓住了那個感覺:慈祥。
沒錯,趙阿姨慈祥得象個母親。
夢境到這裡又跳開了,她好象看到遲生在和一個女人摟在一起跳舞,兩個人摟得緊緊的,那麼親密。葉秋桐不由地産生了妒意,因為她明確地知道,那個和遲生摟在一起的女人,絕對不是她。
結果,那個女人轉過臉來,沖著她得意地笑了。
葉秋桐大吃一驚,因為那個女人竟然是方芳。
“混蛋,你竟然敢找她跳舞!”
葉秋桐在夢裡嘀咕了一句。
這句話變成了夢話,落在剛回家的遲生耳裡。
略帶著酒意的遲生不由地笑了,不知道老婆夢到了什麼,看她在睡夢中皺眉的樣子太可愛了,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眉心。
葉秋桐覺得癢癢的,用手驅趕著,然後便摸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熱熱的,還挺堅實的,她猛地就醒了。
當然,一醒來,夢境裡的一切便如潮水退去,消失在記憶深處,好象從來沒有夢到過一樣。
“生哥?你回來了?喝酒了?”
葉秋桐聞到一股酒味,而且不是普通白酒的味道,而是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