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生雖然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攤上了這樣的大事,還被自已人抓起來,心裡肯定是無比惶恐和委屈的。
這兩天遲生在禁閉室的小黑屋裡吃不好睡不著,整個人形容脫色,也沒有人來和他說一句半句案情的事,似乎一切都還在調查中,遲生心裡早就憋悶死了。
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的探望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妻子,乍見親人,鐵漢亦是會掉淚。
“秋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更不可能傷人。”
遲生聲音開始微帶著哽咽,但是說到後面,就慢慢變得堅定起來,聲音也不再顫抖了。
葉秋桐贊賞地點點頭,她內心也很著急,但是光是著急也沒有用,現在形勢對遲生不妙。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是不是有人想要刻意陷害遲生?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洗脫遲生的冤屈?
葉秋桐上一輩子在老家就和遲生離婚了,並沒有跟遲生到軍營裡生活過,因此沒有經歷過這一出,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參考。
而且,她也不清楚,是不是上輩子遲生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替他解冤的人並不是她。
然而葉秋桐理了下思路後,覺得或許因為她的重生,遲生的命運也發生了改變,柳婷婷被傷成重傷這樣的事情,在上一輩子或許根本沒有發生過。如果是這樣,遲生接下來會不會被當作兇手遭受牢獄之災,一切就是一個未知數。
“生哥,你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告訴我,為什麼會進柳婷婷的房間,為什麼你的羊角錘會在柳婷婷家裡?”
葉秋桐問這些問題時,心裡有一陣莫名的扯痛。
畢竟,自家的男人跑進一個女人家裡,身上就沾染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果然,夫妻就是不能兩地分居,一旦分居,就會被人尋空生事。
遲生抬起眼,對著葉秋桐幽深的眼眸,細細說了一遍當天發生的事。
“整個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我出去提訂制的沙發,才運到家屬樓樓下,就聽孫教導說出事了。我當時也懵了,真是萬萬想不到,出去時還好好的人,怎麼就被傷成那樣了。而且是在部隊的家屬樓內。”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懷疑物件才是內部的人。”
葉秋桐嘀咕了一句道。
也是,大院內松外緊,普通人要進來,還得經過門衛,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混進來的事,發案時還是大白天,如果按孫教導的描述,柳婷婷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兇手身上豈能不沾染到血跡?
而一個身上沾了鮮血的大活人,能從門衛眼皮下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嗎?
兇手絕對是內部的人,而且是家屬樓內的人,只有家屬樓內的人,才有可能在傷了人後,潛回宿舍裡,不為人注意地處理掉血衣。
葉秋桐慢慢地思考了一陣,說出了自已的分析,遲生聽完,眼睛一亮,道:
“老婆,你怎麼這麼聰明,你說的,和我這兩天想的差不多。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對我最不利的證據就是擊打柳婷巡的兇器羊角錘是我帶過去的,還有證人證言,證明我進出過趙營長的家,其間還關著門。”
“是啊,誰讓你關著門了?”
葉秋桐白了遲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