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事了?遲生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葉秋桐這才注意到孫教導員的臉色,她兩腿一軟,差點沒摔倒,還好孫教導員挺機靈的,知道葉秋桐突然來部隊,就擔心和她談這件事她會受不了,早早叫了部隊醫院的一名護士跟著。
那女護士見葉秋桐要暈倒的樣子,趕緊上前扶著她,葉秋桐這才勉強穩定了身形。
“這個,遲副的事有點複雜,現在還沒有定性,我說完後,希望你要堅強。”
葉秋桐腦子象炸開一樣,乍聽遲生出事,還以為他是不是犧牲了,但是再聽孫教導員的語氣,又不象。
只要人沒事,一切都是小事情。於是葉秋桐努力鎮定下來,對孫教導員道:
“遲生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放心,我一定堅強面對。”
“遲副營長涉嫌故意殺人,現在暫時被糾察控制著,關在禁閉室裡,等待查明案件真相。”
孫教導員的話,讓葉秋桐臉色“唰”地變得雪白:
“不可能,遲生怎麼會殺人呢?他殺了誰?”
“呃,遲副涉嫌謀殺的物件是我們營長趙衛國的愛人,柳婷婷。”
“什麼?柳婷婷?”
一聽這個熟悉的名字,葉秋桐頓時傻眼了,不會吧?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難道真的是蒲口鎮供銷社的柳婷婷?
對了,遲麗說過,柳婷婷嫁人了,也是嫁了一個軍官,並且很快就隨軍了,難道,真的是同一個柳婷婷?
“這個柳婷婷是哪裡人?遲生為什麼要殺她?不對,為什麼會涉嫌殺她?”
葉秋桐好歹用法律書籍武裝過自已的頭腦,她突然發現,孫教導一直說的是涉嫌謀殺,也就是說,還沒有確定遲生就是真正的兇手,而在她的認知裡,遲生是絕不可能去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除非其中有什麼變故。
“柳婷婷是我們營長趙衛國的愛人,說起來,和你是一個鎮的,也是申州市蒲口鎮。”
孫教導要調查遲生的案件,自然對遲生的履歷瞭如指掌,所以當然知道葉秋桐是何方人氏。接下來,孫教導便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和葉秋桐道來。
原來,事情發生在前兩天,趙衛國下班後回到家裡,開啟門,就看到自已的新婚妻子柳婷婷倒在臥室的床上,頭上被人用重物重重砸過,鮮血噴得滿床都是,並且柳婷婷衣衫不整,除了上衣被扒開,褲子也被拉到了腿下面。
所幸的是,柳婷婷並沒有死。但是不幸的是,柳婷婷腦子受到重擊,如今仍在醫院裡搶救。
趙衛國大吃一驚,驚叫之下,驚動了四鄰,由於是在部隊裡發生的案件,所以部隊糾察首先介入。
在偵察案件的過程中,糾察發現柳婷婷受傷的原因是因為頭上受到了重擊,而兇器則是被丟在床下的羊角錘。
經過辯認,趙衛國稱羊角錘不是家中的物品,倒是遲生看到兇器後便承認,這是柳婷婷當天找他借的,說是要釘釘子掛畫用的。
不過,趙衛國稱家裡並沒有買畫,也不需要釘釘子。接著,又有鄰居舉報稱,當天曾看到遲副營長進了趙衛國家,手裡似乎拿了什麼東西,應該就是羊角錘。
最重要的是,遲副營長進了趙衛國家後就關上了門,又過了好一會兒,遲副營長才從趙衛國家出來,當然,遲副營長出門時,手裡並沒有帶著羊角錘。
有了雙方的供述,遲生一下子就成了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於是當天就被糾察控制了,現在仍然關在禁閉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