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也走到窗邊開始聯系譚熙澤。
只剩下安娜坐在原地安靜的回憶徐安然的臉,她不是看不出徐安然表情裡隱藏的東西,也能感覺到徐安然對自己的感情,不過背叛就是背叛,她沒那麼輕易就會接受背叛。
“陳晨,我們得聲東擊西,不能只用一方面。”安娜突然提議。
“我已經吩咐劉雅繼續買入了。把能拿到的資金收集起來,讓徐安然覺得我們還是打算在資本市場上繼續攻擊。我們沒有那麼多錢,楊家現在能支援的也很少,只能在我們山窮水盡之前解決掉那兩名董事。”陳晨給安娜說了自己的計劃,張哲拉過椅子坐在她旁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三個人一起開始沉默。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等。劉雅已經按照陳晨的操作繼續買入了,能不能讓徐安然上鈎,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晨現在想把譚熙澤的稱呼前面加上一個‘永不讓人失望’,她現在迫切的想叫他永不讓人失望的譚熙澤。在接到張哲的求助之後不到半小時,他就加派了人手到他們身邊,順便給了他們其中一名董事的位置。
是傢俬人會館。陳晨覺得自己可能進不去,不過永不讓人失望的譚熙澤,一定已經安排好了。本著速戰速決的原則,三個人一刻沒耽誤直接沖了過去。不出所料,他們暢通無阻 的站在了董事的對面。
董事正端著酒杯和人一起品酒,看到陳晨和安娜出現在這裡,他臉上重新露出了上午的表情。
“二位找我有事?”董事放下酒杯,笑著盯著他們。
安娜雖然心裡氣不過,但是也明白商場上的事情不能用人情來界定,大家做什麼怎麼選,當然都有自己的理由。是對是錯,也只能在最後才知道。但是理解歸理解,被耍了的怒氣一瞬間就爆發了,安娜沖過去揪住董事的衣領,把他按在了沙發上:“為什麼耍我?”
安娜暴躁的發問只換來了對方的冷笑:“這裡不是譚先生的地界,幾位還是壓著點火氣比較好。”
本想繼續的安娜被澆滅了一半怒火,她抬起頭看向張哲,後者微微搖頭。安娜松開了手。
董事聳聳肩膀做起身,微笑著盯著他們。
“安娜這話問的不對,耍我們當然和麵前這位沒關系,是徐安然的主意才對。”陳晨看似自來熟的坐在了他旁邊:“趙董事,雖說我對你表示理解,但是我覺得你這個事情做的的確不地道,不合作就不合作,為什麼非要讓我和安娜出個醜呢?”
陳晨似乎根本沒介意他上午做的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和趙董事碰了杯輕輕抿了一口。
“你不是應該早就習慣這種畫面了麼?”趙董事臉上掛著笑,意味深長的回答。
他是在說陳晨當年在綠園集團被嘲笑的那時候,久病成醫,時間長了也自然會對疼痛麻木,被嘲笑這麼多次,看起來的確也應該沒什麼反應了。但是這一句似乎不夠,他緊接著說:“以你的地位和背景,能和我們坐在一起,已經是恩賜了,做人要知足的。”
張哲臉上閃過一絲慍怒,他就站在這,當著他面羞辱陳晨,他怎麼可能忍得住。還沒開口說話,陳晨卻笑著點點頭:“說的對,也不是第一次了,大驚小怪的。是我承受能力太差了,我敬趙董事一杯,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陳晨的樣子看起來像在討好,諂媚的樣子像極了電視裡的狗腿子。看的張哲心裡不是滋味,她可以不必這麼委屈自己。人都是這樣,自己低頭彎腰可能不覺得有什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別人面前委曲求全,就會覺得異常難受。張哲上前一步想把她拉回來,最多就是放棄而已,總比她現在這樣受委屈好。
沒等到張哲碰到她,陳晨已經仰頭喝光了酒杯裡的酒,她猛的站起身把酒杯砸在了董事的頭上,趁他沒反應過來,膝蓋彎折重重的頂在他的腰上。這一下用力不輕,腰似乎都快被她壓的錯位了。陳晨卻並沒有因為他的無力反抗停手,她右手揪住了他的頭發,左手壓住他的脖子,按著他的頭砸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玻璃茶幾應聲碎裂,玻璃的碎片在地上散落一地。陳晨站起身甩了甩胳膊看著倒在地上的趙董事。
“你是不是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姑娘呢?跟我玩暗度陳倉這套太扯了,我裝孫子裝了太久了現在我不打算繼續了。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我是陳晨。跟我鬥,羅楊帆就是下場。監獄可是永遠不會客滿的,知道麼?”
誰都沒料到陳晨的突然暴躁,張哲更是沒有。他從沒見過陳晨這樣,愣愣的盯著地上的董事眨眨眼睛,似乎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反應。安娜看起來很開心,露出個意猶未盡的笑容盯著地上的董事想去補一腳。還沒動,屋子外跑進來幾個人制止了他們。
對了,這裡不是譚熙澤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