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又一次表示反對:“我不同意。”
已經料到了他會反對,陳晨保持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假裝沒有聽到;張軒跟著裝糊塗,撓撓頭閉上嘴巴。
安娜卻不幹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張嘴就驚豔四座,陳晨詫異的看著她。不滿歸不滿,怎麼能罵人呢。就在 陳晨要批鬥她的時候,安娜說了下一句:“你就是傳說中的護妻狂魔麼?幹什麼?傷已經好了大半了,跟我一起出去都不行?那怎樣行?”
安娜問了一連串‘值得深思’的問題。自從陳晨受傷, 除了上廁所之外張哲的確是寸步不離,洗澡都要坐在簾子外面等著。是有點保護欲過度了。
不顧安娜的吐槽,張哲覺得自己有理有據:“我不放心你,你馬馬虎虎的,照顧不好她。”
“她是個成年人,成年人為什麼需要人照顧?殘疾啊?”
這是什麼話?陳晨無奈的扶額。
“她身上有傷!”張哲繼續反駁。
“明明都快好了!你撒謊都不眨眼睛麼?”
“只是剛剛好!還需要靜養!”
“靜你個頭!你還想把人關起來不成!”
…
安娜似乎是在拿張哲撒氣,陳晨偷偷看了看張軒,他正縮著脖子一點點往邊緣靠。看來是真的在拿張哲撒氣。陳晨走過去抱住張哲的胳膊。
“你們不要一見面就吵架。”她捏了捏張哲的手,讓他少說兩句:“我和安娜去,沒事的。”
“為什麼一定要你們兩個去才行?”張哲還是有點氣不過。
沒等陳晨說什麼,安娜接話道:“你怎麼不開竅呢?羅楊帆是陳晨的敵人,所以她親自去給他送行;徐安然是我的負心前任,也算陳晨半個敵人,所以這次應該我們兩個去。”
“那是為什麼?”張哲沒頭沒腦地問。
安娜氣的想打人。
“在仇人面前耀武揚威,美化說叫揚眉吐氣;白話說叫去裝b…”
“安娜!”
她又要說髒話,陳晨在後面的字還沒說完的時候及時地制止了她。安娜舉起手示意自己認輸,把後半句嚥了回去。緊接著做了個‘你來’的手勢。
張哲這麼木,她可懶得解釋了。
不過他似乎已經明白點了,張哲側過臉看向陳晨,詢問她自己理解的對不對。
陳晨大力的點點頭:“安娜說的對,徐安然也是我的仇人,我想去他面前以勝利者的姿勢耀武揚威去。”
陳晨的動作像車上擺的搖頭狗,有節奏的狂點頭,擺明瞭很贊成安娜的話。張哲無奈的看看安娜,她一點也沒覺得這種小人得志的心態不好,再低頭看看陳晨,明顯她也沒覺得不好。
那大概就不能反抗了。
最後的掙紮下,張哲還是通行了。安娜迫切的想看到徐安然的便秘的表情,根本無所謂誰跟著。張軒對著安排頗有微詞,陳晨走了張哲的精力就會有一半放在日思夜想上。他還不知道張哲打算等事情結束之後和陳晨去旅行,如果知道了,估計會更覺得不滿。
接到深藍集團要求召開董事會的通知之後,雖然不情願,徐安然還是通知了董事們。羅楊帆已經被判了刑,關於他那方面現在是塵埃落定了。徐安然並不知道陳晨和羅楊帆在之前的口頭協議,如果知道了,他現在也許會緊張一點。憑借他對陳晨以往的瞭解,他相信陳晨不會趕盡殺絕。就算安娜主張,也會被陳晨壓下來。靠著這一點點‘自信’,徐安然覺得自己還有很長時間。
僥幸心理是最不應該存在的,它真的會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