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已經知道了羅楊帆失手的訊息。當然並不出乎意料 ,在他眼裡羅楊帆就相當於廢物。深藍集團現在只有主動出擊這一條路走,時間越久,對他們越不利。如果沒有借到錢那就不足為慮,但是一旦有了資金支援,他們完全可以開始對綠園進行惡意收購。他現在最該做的是防禦。
他拿起電話把助理叫了進來。
“溝通一下各位股東,讓他們盡快聚集在這裡。如果深藍那邊對我們下手,按規矩我大部分決策都需要他們參與投票。”交代完他站起身站在窗邊像外看去,開始過濾深藍集團的資源。
陳晨的操盤能力很強,但是收購是商戰,不代表她收購也強;安娜的私下門路是特長,奇奇怪怪的朋友很多,擅長打心理戰,在媒體面前很有一套,做事和做人一樣沒有下限;張哲似乎沒什麼長處,但是每個方面都很圓滑,放在哪裡都可以使用;張軒看起來很平淡,不知道是不是被張哲掩蓋了光芒。還有一個人,前幾天他去深藍集團想帶走他們的投資人時候,安娜旁邊跟著的人是譚熙澤,這個變態在見不得光的黑暗面簡直就是小國王,很值得忌憚,只是無法確定他到底是否和他們中間誰交好,看他當時躲開人群時候似乎和誰都不是很熟悉,不知道是否可以加以利用。
想溝通譚熙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徐安然的妻子出面。上面不整治譚熙澤肯定有原因,他們不互相逼迫保持和諧就一定有聯系。guan方是不會放任一個黑色的勢力成長過大的。董事們抵達到這裡也需要時間,不如先解決這一端。他拎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他的助理還在外間忙著和董事們溝通開會的時間,看到他出來趕忙站起身。徐安然舉起手示意他坐下:“我回趟家,時間定下來之後通知我。”
徐安然的妻子一直都沒有工作,留學回來不久就嫁給了他。這個時間如果不約朋友出去玩,就會在家。走進家門保姆先贏了過來,結果了他手裡的外套。
“太太呢?”他問。
“在陽臺。”
他點點頭直接走了過去。
她坐在桌邊喝茶,手邊擺著點心和果盤,平板裡播著影片,並沒有注意到他走過來。 徐安然也沒有吵她,安靜的走過去坐在了旁邊的空椅子上。
“今天回來這麼早?”她沒抬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也沒看徐安然。
“晚上我們回家吃飯吧。”他撿起快點心咬了一口,咬在嘴裡才注意到又是馬卡龍。他總覺得這個點心太甜了,也不清楚是自己沒吃過做的好吃的,還是這個東西就是甜,膩的讓他發慌。結婚這麼多年,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可以靠著一塊馬卡龍一杯咖啡或者茶度過去一下午。 比硬幣大一圈的東西,能吃小半天也是太有耐心了。勉強嚥下嘴裡這一半,他把另外一半扔回了盤子裡。
“你是說回我家麼?”她還是沒抬頭,輕輕放下茶杯,慢悠悠的問。
“嗯。”
“知道了。既然回來的早,去睡一會吧。”她似乎對和徐安然聊天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平板。徐安然也不想知道她在看什麼,站起身直接走回來臥室躺在了床上。
翻出手機上下劃了劃,還真的有點累了。摘下手錶放在了櫃子上,他側過身蓋好了被子。片刻之後坐起身焦躁的揉了揉頭發,脫掉了襯衫仍在一邊。半夢半醒之間,屋外傳來了嬰兒的嚎哭聲,昏昏沉沉之間這聲音更加震耳欲聾。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回家竟然沒去看看自己的兒子。
雖然想到了,但是並沒有行動。徐安然翻個身調整姿勢,覺得更疲憊了。這屋子夠豪華,家夠大,整潔有序,可是就是少了點什麼。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不知多久,徐安然還是放棄了試圖睡著的選項。坐起身活動了一下頸椎。助理發了訊息回複他交代的工作。看了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起身去換衣服。晚上還要去看岳父大人,他得正式一點。
保不齊還要被冷嘲熱諷一頓。他的岳母大人一直對女兒選了個商人理解不了。她一直覺得她應該選擇一個和自己家庭對等的官宦世家,而不是一個沒有底蘊的所謂‘企業家’。
果不其然,屋子裡最歡迎他們的大概就是她妻子養的那隻叫‘笨笨’的狗了。懷孕之後她身體很敏感,一直過敏,只好把它送回家,看見他們來,這條狗顯得熱情過了頭,瘋狂的晃著尾巴迎接他們。徐安然覺得索然無味,在他眼裡狗也只是一直狗,更何況這只狗對他搖頭只是因為他妻子的原因而已。
“這次來,有什麼事?”岳父一點家常也沒有寒暄,直接開門見山。
徐安然彷彿沒有感覺到他的不耐煩,仍然恭敬:“我想和譚熙澤見一面,希望爸爸能幫我知會一聲。”
“因為深藍集團?嚴格來說他們和你也無怨無仇,你們現在的狀態是怎麼弄出來的?”
明知故問。徐安然在心裡罵了一句。還不是因為自己想趁火打劫撈一筆,結果沒想到現在被當成了主要敵人。他們像紅了眼一樣放棄了羅楊帆,把大部分甚至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他身上。
“這是一場意外。”他回答。岳父沒有說話,他知道他在問條件。徐安然緊接著說:“您幫我簽個線,郊區那塊地皮我會參與競標,把它炒成地王的。”
正和他意。岳父大人需要zheng績,政ji有一部分就是盈利。徐安然肯花大價錢買下來,就能讓他的成績了加一筆。那塊地價錢不高,本以為就沒什麼指望了,如果有徐安然參與,很多小企業會跟風他的選擇。這麼看,這筆買賣還算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