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陳晨起床開始收拾東西去上課。張哲的訊息一樣如約而至‘起床了麼?記得吃過早餐在去上課。’ 她收起手機,走了出去。
聖母這種東西可不好做,她雖然說是離開了張哲才能成長起來。但是指望對方來改變這種事並不在她的安排之內。兩個人相處最好的狀態無非就是我們都不用改變,卻有很合適。變好或者變壞,本身就都是個人的選擇。
緊張的環境裡,努力積極的人總是不缺少的,陳晨走去食堂的時候已經滿是人了。她選好東西找了個角落坐下,開始檢視gte的訊息。張哲拿到了分銷權,按照日子來說前期建設以及完成了,估計差不多了,每天查訊息之前她都告訴自己是為了看一下自己工作的成果,想看自己寫好的宣傳策劃案效果如何。陳晨也一如往常的嘴硬。
“陳小姐?”
她抬起頭皺著眉頭看了過去,羅楊帆穿著黑色的poo衫帶著棒球帽,有點意外的看著她。
“你好,沒想到在這遇見羅先生。”她伸出手錶示友好。
“你好,是挺意外的,陳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s大讀研究生,我的導師是今年的交流外派教授。”
“難怪,原來是聯盟校的校友。”
“羅先生怎麼在這?”陳晨問了一句
“我好朋友在這裡工作,我們每週都一起打棒球。陳小姐……”
“不是工作時間,不介意就叫我陳晨吧。”
“好,你一個人在這邊?你男朋友張哲先生呢?”
“分手了。”陳晨輕輕的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失望不禮貌了。”羅楊帆有點愧疚自己亂問。
“沒關系,不介意的話,下次再聊,我要去上課了。”早飯沒有吃完,陳晨不太想繼續和他客套,到了別 端著餐盤倒進垃圾桶,走出了餐廳。
走進實驗室時候陳晨的導師正在黑板前繼續計算。她看了一會看到他計算到哪裡,放下包撿起粉筆,在另外的黑板上繼續檢視走勢列出公式。
“定律基金有回函麼?”導師先開了口
“沒有。我本科學歷是個不起眼的民辦,應該是沒看上我。”陳晨回了一句。
沒人在開口,他們繼續在黑板上寫寫畫畫。這個波動完全是無解,導師帶著陳晨算了幾天了毫無結果。
黑板上的公式寫了又擦,圖形畫了又改,還是沒什麼頭緒。草草的解決掉午飯,她照例和導師在飯後聊了幾句。
“陳晨,你有沒有想好你的課題呢。”
“打算寫行為心理學與金融投資之間的聯系。”
“這個課題很不錯,行為金融學在國內還是空白,這個題目還不錯。”
得到肯定之後,兩個人沒有繼續交流,開始繼續下午的工作。
陳晨和導師就是這麼相處的。她的導師是個學術成癮者,未婚單身,一輩子撲在金融研究上,難免有些交流障礙。跟陳晨閑聊是問金融,工作是金融,在這個紛擾的時代,他這種毫無公眾形象只知道研究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力。陳晨當初選擇導師的時候,看見他連續三年找不到學生,主動去諮詢聊了幾句,交流過程中他根本無法理解陳晨說的客氣委婉的話。直到陳晨直接跟他說‘我想做你手下的研究生’,他才明白陳晨是要考研的人。
這個年代裡,學術成就在高,不會炒作也一樣無人認識。像《金融戰爭》這種恭維某個老牌金融家族的書可以因為炒作被奉上神壇,而《資本論》卻淪落到除去專業人士之外無人喜愛的程度。
‘當當當’敲門生響起之後,教授不為所動,陳晨放下粉筆過去開門,門外的人西裝革履,胸前戴著工作人員校徽。
“你好,我找今年交流來的王教授”蹩腳的中文發音,但是還算熟練。
“你好,王教授在裡面”陳晨後退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晨?”羅楊帆走了過來:“這次真的是更巧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陳晨有點別扭,在心裡默默吐槽‘莫不是個死跟蹤狂?’
“剛進去的就是我說的朋友,他說走之前需要來一趟這裡,我在等他。”羅楊帆的掩飾不住眼裡的欣喜:“真的是太巧了,你就是王教授今年的學生?”
“嗯嗯,唯一的學生。”陳晨笑了一下,放鬆了不少。
“有空一起吃頓便飯吧,我覺得我們的緣分程度應該吃一頓飯了。”羅楊帆補充了一下當初因為張哲而泡湯的計劃:“當時我掉進陷阱,你可別說不是你設計好的,我可是現在還記恨著呢。”他笑著調侃了一句當初自己的失利。
陳晨來這裡很久了,一個熟人也沒有。雖然是隻有一面之緣的羅楊帆,看起來也萬分親切。她只遲疑了一小會,就接受了邀請“好吧,我得好好查查你的戶口,排除一下你是跟蹤狂的嫌疑。”陳晨也笑著調侃了一下。
“那我可得準備好說辭,以防被你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