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煙走遠了,蕭無歡才回頭。
他躍上高牆,目送那漸漸遠去的背影。
小野貓,神醫暮芸是不是忘記轉告你,狐狸常常都夢見你了?
秦晚煙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方,蕭無歡在牆頭坐了下來,把玩起秦晚煙留給他的毒藥。
良久,幾個面戴狐狸面具的侍衛趕到了。
為首之人越上高牆,畢恭畢敬,“尊上,屬下救駕來遲!”
一直在牆角等候的朝暮宮侍衛一聽這話,只當蕭無歡要離開。
為首之人立馬躍上牆頭,道:“蕭公子,您剛剛答應我家小姐的,難不成一轉眼就要反悔?”
蕭無歡挑眉看了一眼,只回了一聲輕哼。
他對狐狸侍衛道:“協助他們,把守朝暮宮,若有朝一日,本尊……”
他遲疑了下,才又道:“若有朝一日,本尊不高興了,想闖出去,記得……無論用什麼方式,都要攔下本尊!”
他說著,便將毒藥丟給了狐狸侍衛。
狐狸侍衛十分詫異,卻還是收了毒藥,恭敬領命。
蕭無歡轉身跳下高牆,徑自往裡走。留下兩邊侍衛,面面相覷。
蕭無歡將雲烈帶回來後,就沒多看一眼。而現在,他卻來到了雲烈的房間。
雲烈四十出頭,五官端正,氣質不凡,可以想象他年輕的時候,定是個美男子。
蕭無歡靠在床塌邊,雙臂環抱,高高在上地打量雲烈的臉,就好似打量著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他問道:“可重新聯絡了蠱師?”
隨從道:“秦大小姐離開前都交代了,新的蠱師,一個月內能趕到。”
蕭無歡點了點頭,又問:“聶羽裳什麼情況?”
隨從道:“秦大小姐也安排好了,聶姑娘在養身子。”
蕭無歡道:“她的傷,可治得了?”
隨從道:“秦大小姐說治得了,只需要培育藥材。”
蕭無歡道:“她不鬧騰了?”
隨從都還未回答,門外就傳來聶羽裳的聲音,“你怎麼不鬧騰了?”
這聲音,除了聶羽裳還會是誰的?
只見聶羽裳被一個侍女攙扶著,走了進來。她戴著輕紗斗笠,一張臉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她似乎已經完全想開了。
一如既往,打扮得花枝招展,即便雙手手背上都是傷疤, 十指指甲卻還是修得整齊好看,塗上最豔麗的蔻丹。
蕭無歡打量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他心下冷笑:“還算懂事,沒給小野貓添亂,也沒給本尊這個前主子丟人。”
聶羽裳聽得出來蕭無歡離開,也沒做聲,心下亦是冷笑:“就知道煙煙製得了你,乖乖待著吧!”
聶羽裳也是來詢問雲烈的情況的。
秦晚煙離開了,這朝暮宮裡的事務,總要有一個人來做主。
之前厲鬼男子為了掩人耳目,不僅攔截了不少信函,還假傳了不少命令給各分堂,一切看似有序,實則都開始亂套了。
這些事,更需要有人來主持大局。
秦晚煙沒交代誰來,她卻心中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