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若是連孃家人都埋怨起來,那麼對其他的人就更加的不會顧及太多。
“跟皇上吵了半天,是為了新皇,為了理國公府,才選擇弄死寧陽的,現在特別後悔,氣的都要吐血了。”時文道說到這裡冷笑:“我看她真的也是氣的要吐血了,可能覺著特別的不值,特別的愚蠢,覺著若是撐幾天,先皇就死了,寧陽就沒事。”
“皇上也給氣的夠嗆。說寧陽做的那些事,難道就沒罪了?”時文道攤手:“為了這個吵了半天。”
齊景灝皺眉,過了一會兒才道:“皇太後這是憋得太久了吧?她兒子登基了,覺著終於揚眉吐氣了。所有叫她覺著委屈的事情一總兒要來個了斷?”
時文道點頭:“我就是擔心這個,所以叫你過來商量。”
說著站起身,去門口叫:“有人服侍沒有?上點好茶啊!”
門口的丫鬟慌忙的進來,將茶壺拿走了。這邊自從那些關著的人提走了之後,就空了下來,時文道自己都不大過來,自然也沒什麼好茶。
“這宅子還是在郭湘名下。為了這個,郭湘差點叫寧陽給弄去,不知道那婆娘想幹什麼,事後想起我還冒冷汗!”時文道突然說了一句。
齊景灝驚訝:“怎麼回事?”
時文道就將郭湘發生的事情說了,道:“皇太後那邊可能覺著委屈死了,冤枉死了,要是撐幾天寧陽就沒事了。但我真是覺著太驚險了,太好了!萬幸在先皇駕崩之前,把那個禍害給弄死了!”
齊景灝一直皺著眉頭,聽他最後一句又好笑,笑道:“是啊,如果沒死,想想現在會是什麼情況?有皇太後給她撐腰,那娘們以後可真翻了天了,整個京城都籠罩在她的淫威之下。”
時文道也笑:“有可能!”
開了兩句玩笑,兩人都輕鬆了一些。
齊景灝這才問:“關於寧陽,皇上是什麼意思?”
時文道聳肩:“當然沒跟我說。”接著又神秘一笑:“不過我能猜到,皇上也是希望寧陽死的。”
齊景灝挑眉:“真的?寧陽可是他親妹妹。”
“哼,太子厭煩寧陽,跟厭煩太子妃一樣!你只當先皇特別的厭惡一些人捯飭什麼丹藥,春藥的?太子一樣也非常的厭惡!”時文道說快了,皇上太子都不分了,頓了頓又道:“是皇上。”
不過齊景灝聽得懂,笑著道:“皇上這邊你瞭解,如果說他真的是很厭惡寧陽,那就好,起碼不會秋後算賬。”
時文道點頭:“也不用怕皇太後秋後算賬。皇上不會分不清楚輕重,為了一個寧陽得罪京城的侯門權貴?皇上沒那麼傻,哪頭重哪頭輕,皇上清楚。”
頓了頓道:“皇太後走了之後,皇上叫我跟你說一聲,皇太後之前找定西侯夫人,他已經知道了。這種事以後肯定不會有了,叫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