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仔細看,果然看出來了,不但是眼珠子有點動,胸脯也有些起伏。真的沒有徹底斷氣。
“那些太監真他孃的沒用!這都勒不死……”時文道抱怨著站起來,還在想怎麼辦,轉頭也不知道找什麼,就看見齊景灝將纏在桌子腿上的白綾拿過來了。
時文道嚇了一跳:“你不會是想要……”
“這有什麼不會的?爺親自勒死她,不會覺著髒了手。”齊景灝叫他走開,過來將白綾往寧陽的脖子上纏著。
正纏著,就看見寧陽眼珠子盯著自己,嗓子裡發出了‘嗬嗬’的聲音,本來就已經很凸出的眼珠子更加往外凸了凸,顯然是認出來了自己。
齊景灝哼了一聲,依然是將白綾纏在了她脖子上,然後一隻腳踩著。
寧陽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他不知道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看見他的動作,她眼珠子更加凸出的厲害了,眼裡的那種恐懼非常的明顯。
齊景灝將白綾的而另一頭纏在手上,纏的短短的,然後用力的一拉。寧陽的嗓子發出了一聲含糊的聲音,然後就聽見‘嘎嘣’的一聲。
好像什麼斷了。
齊景灝松開了手,寧陽頭便‘吧嗒’一下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白綾被拽的和她一起落地,正好遮在了臉上,只露出一雙死魚眼,睜得大大的,毫無生氣。
時文道在旁邊聽得出來,這是脖子斷了,絕對不可能活了。
齊景灝再次的伸腳撥了撥,寧陽的頭死氣沉沉的左右擺動,然後用一種很詭異的角度扭了過去。
時文道過來了,也看了看,臉上帶著笑,只說了一個字:“好。”
齊景灝這才轉頭看著他:“太子是怎麼吩咐的?皇後打算怎麼跟皇上交代?”
“還能怎麼說,就是偽裝成急病而亡唄。”時文道笑著道:“當然做的準備多一點,這會兒報病的人已經去了宮裡了。庵堂的人也都已經說好了,只說公主突然病了。”
說著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皇上這段時間也身體不好,估計也就那樣吧。”
齊景灝點點頭,皇後對寧陽溺愛,然皇上對這個女兒感情卻一般,不算是很親近。至於怎麼做的不讓皇上懷疑,那就是皇後和太子他們的事了。
他從屋裡出來了,終於舒服的出了口氣,對時文道笑著道:“我走了。”
時文道點頭。
齊景灝出來,看見寧陽的侍衛們都在院裡站著,最前面站著侍衛統領,七八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齊景灝過去在統領肩上拍了一下,小聲的道:“放心,太子不會牽連你們的,等這件事過了之後,你們要是願意,就來神機營。”
侍衛統領感激不盡,拱手道:“多謝。”
齊景灝點頭走了。
看著齊景灝走遠了,時文道進屋又看了看,吩咐跟著自己來的小廝將寧陽的屍首抬起來放在了床上,將屋裡佈置了一下。
又按照和太子商量的,什麼時間進宮報喪,進宮了之後怎麼說,先找誰說,吩咐了下人之後,他也沒在這邊多呆,回府了。
就在他們走了不久,皇後的侍衛帶著人來了幾個,將明月庵的尼姑們全都聚集到了一起,凡是之前寧陽公主府的人,和皇後派來的人,全領走了。餘下真正明月庵的尼姑們,另一個人領走,換了幾個新的尼姑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