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侯府。
春天來了。
萬物複蘇,定西侯府的花園裡,草地已經開始便綠了,齊景灝為了能讓言哥兒有個玩的地方,在花園東邊一片地方,全都叫鬆了土種了草,現在已經長成了一片,草地裡不知道怎麼回事還開了好些的花
一朵朵的粉紅色的花,被風吹著,就在草叢中微微的搖擺,一片生機盎然。
荷花池邊的楊柳也開始發芽,柳枝慢慢的生長著,變得婀娜多姿起來,而柳樹煥色,使得整個荷花池也褪去了冬天的蕭瑟和悽涼,變得美麗多姿起來了。
齊景灝進了家門,屋裡沒人。又跑出去找,剛進園子就聽見一群女人的笑聲,守門的婆子也笑著稟:“奶和少爺在園子裡呢。”
齊景灝跑著過去了,唐青鸞抱著言哥兒正在荷花池上面的迴廊上走著,丫鬟婆子跟在後面正在說笑,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二爺回來了。”
唐青鸞站住轉頭看,見齊景灝跑過來,便笑著等。
丫鬟婆子自覺退後了很多。
齊景灝笑著過來了,伸手把言哥兒接過去:“冷不冷?”
“不冷,天氣很好啊。”唐青鸞笑著:“春天的風吹一吹很有好處的,連冬天的濁氣都能吹散了。”
齊景灝笑,低頭在言哥兒胖乎乎的臉蛋上親了一下,言哥兒便咧著嘴呵呵呵的笑,如今他已經認人了,看見齊景灝就高興。
果然是不怕冷的,臉蛋紅紅的,精神卻格外的好,只要是笑起來,眉眼都舒展開了,格外的像齊景灝。
齊景灝又親了兒子一下,然後笑著看唐青鸞。
唐青鸞沒發覺什麼,還是繼續的往前走著,說著那一片草地:“夏天應該就能長好了,到時候在上面鋪上墊子,言哥兒便能在上面玩了,想怎麼翻跟頭都可以啊。”
齊景灝‘嗯’了一聲,湊過去在她的頭發上親了一下。
唐青鸞歪頭看了看他,覺著他應該有什麼事,很敏感的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了?”
齊景灝和她一塊兒繼續往前溜達,也轉頭看著她笑,愈發把唐青鸞笑的奇怪起來,剛要追問,齊景灝已經說了:“寧陽死了。”聲音很平靜。
唐青鸞一頓,眼睛都睜大了看著他:“真的?!”她卻非常的吃驚,盡管知道齊景灝佈置著,但是總覺著寧陽到底是公主,到底是皇後的女兒,好像叫她死是比較難得事情。
“真的。皇後叫人勒死的。”齊景灝淡淡的笑,沒說最後自己親自動手的事,沒什麼好說的,叫她知道了可能會擔心。
唐青鸞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才道:“哦……”
“不高興嗎?”齊景灝笑著問,然後不用她回答已經道:“我知道,你也沒什麼高興的,到底死了人。”
唐青鸞搖頭:“你錯了,我高興。寧陽是個禍害,跟她來往的人都給帶壞了,沒什麼好下場,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算是給京城的女眷們除個害。”
頓了頓又道:“往大裡說,你們是保太子的,太子沒事你們才能沒事。寧陽若是不除,早晚有一天可能會禍害到太子頭上,太子之位若是保不住,你們也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講,我都希望寧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