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耶律骨笪真憤怒的搖著鐵欄杆,這個牢房好像都跟著搖晃起來了。
齊景灝冷哼:“看著精神的很,再給加點餐!每天加點,看看到底能不能開口!”
梁潛和雷豹答應著,兩人轉身示意旁邊動刑的人。
齊景灝並沒有留在這裡看,轉身出來了,等梁潛和雷豹跟著出來,這才吩咐:“審問其他敕勒人,將他們在關外的詳細駐地畫下來。實在不開口,只能……”
梁潛和雷豹明白,忙答應:“是!”
齊景灝便出來了,站在牢房門口皺眉沉吟了半天。
他在考慮動手抓那幾個奸細的時間。這會兒已經確定的是兩三個了,如果現在抓,又怕背後還有重要的人,驚動了躲藏起來,就很難找到了。
但若是不抓,就怕這幾個察覺了跑了。這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早抓了早審問,皇上那邊暫時沒有來旨意,不過那也是因為過年了,加上冬天路上肯定不好走,所以耽誤了。
但若是皇上旨意來了,這些人押解進京的話,可能需要馬上走,那時候若是還沒有審問出來結果,查清楚事情,就麻煩了。
這些人進京,等著他們的是什麼,不用想都能猜得到。
齊景灝一定要在將這些人押解進京之前,查清這些人到底跟嘉峪關那邊是什麼關系,到底和十幾年前的事情有沒有關系。
琢磨了一會兒,依然是騎馬返回興慶城。
如今過年,城裡熱鬧非凡的,已經看不出來年前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硬仗。百姓們和別的地方的百姓一樣,每天穿著一新,走親戚串門的不亦樂乎。
進城門的時候還遇上了聶樹臣,正好打獵回來了。現如今他甲冑一脫,換上了錦緞狐皮大氅,從一個威武赫赫的將軍又變成了一個紈絝子弟,加上帶著人吆五喝六的,真真就是個京城來的紈絝子弟。
看見了齊景灝老遠就大叫:“將軍!哎呦你能出門了?早知道叫上你了……”說著已經旋風一般的奔到了齊景灝跟前。
齊景灝很是羨慕:“打獵去了?獵著什麼了?”
聶樹臣一咧嘴:“什麼都沒獵著,就只打了兩只雪兔……我還跑關外老遠!想著怎麼著也能碰上袍子或者雪貂啊,可惜什麼都沒有。”
齊景灝有點幸災樂禍,因為他去不了,所以咧著嘴笑:“那是你太笨!這裡地形給京城都不一樣,你還當是京城周圍呢?笨的呀,”搖頭:“要是我去了,起碼能獵只鹿回來。”
“嘁!”聶樹臣很不服氣:“出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方圓多少裡都是鳥兒不拉屎的,這周圍有沒有鹿我都懷疑。”
說著又對他道:“打獵是沒意思了,花燈會你就好好辦啊,我可真是什麼樂子都沒有了,隻眼巴巴等著花燈會熱鬧熱鬧呢!叫你家廚房好好整些好菜,我這幾天再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打只鹿回來。”
齊景灝擺手往回走:“知道了。你差不多點行了,剛打完仗就閑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