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吧。”唐青鸞嘟囔著,她很累,覺著齊景灝應該也很累,關於公事也是一句不想問,抱著齊景灝的腰,枕著他的胳膊,齊景灝摟著她身子,夫妻倆交頸而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四天的中午,夫妻倆這才正經坐下吃了一頓飯。
因為好幾天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兩人昨晚上休息好了,今天就特別餓,以至於開始都沒說話,埋頭吃飯,一直吃的差不多半飽了,夫妻這才聊了起來。
唐青鸞問齊景灝昨天去哪兒了,齊景灝道:“大理寺。抓住了好幾個人,就是你給的那個線索。”
唐青鸞還琢磨了一下,道:“那個住在木匠家或者周圍的樵夫?”
齊景灝笑了,點頭:“對,樵夫果然是倭人,他住的那一家,木匠身份是掩人耳目的,其實也是倭人,拿住了兩個。這一次可是活著,真不容易。”
唐青鸞挑眉:“那挺好,可以審問這兩個人,看看能牽出來多少。”
齊景灝笑著點頭:“是啊,嚴刑拷問呢。對了,摹青和尚也醒了,被押到了大理寺審問,兩邊入手,應該能查問出來更多有用的東西。”
唐青鸞點頭,又有點想不通:“那樵夫是怎麼吃了寺廟的饅頭?他好像吃得挺好,沒必要啊……”
“他一直在監視摹青和尚,寺廟那天發饅頭,他就勢光明正大裝成去領饅頭的,就近觀察。領了怕人家懷疑他,當面就吃了一個,所以發病的早。”
唐青鸞依然疑惑:“他也是倭人,摹青和尚也是通倭的,他們還互相監視?”
齊景灝搖頭:“不是一夥的。記不記得過年的時候行刺我的那兩個刺客?你不是猜都是武士出身?這個已經證實了,確實是,樵夫是其中一個死了武士的家臣,來咱們京城是想把他主人的刀偷回去……”
唐青鸞恍然了,這一點她倒是理解,不用齊景灝多解釋。
齊景灝繼續道:“而裝成木匠的一家,其實就是藏在京城的倭人奸細,都不知道藏了多少年了,周圍鄰居都認識,沒一個懷疑他們不是中原人的,說咱們的話都是京城的方言,簡直比我說的都溜到!這樣的人誰能猜到是倭人?要不是這個樵夫,真不知道這些人藏這麼深!”
說著一頓,馬上又道:“想想這些倭人也真夠處心積慮的。裝成是大周人,就這樣祖祖輩輩生活在京城,有名有姓有根有底的,這樣的奸細,想要知道點什麼,多容易?”
“可怕。”唐青鸞點頭。她倒是沒齊景灝那麼吃驚,因為對於倭人,到底有多狠有多壞,她更瞭解。
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倒是什麼‘苦’都能吃,等到開始作惡的時候,便更加的惡了十倍二十倍,就因為之前吃的‘苦’。根本沒想過,如果他們不想著害人,完全不用吃‘苦’。這些‘苦’完全是他們為了害人才忍受的。
所以更壞,更惡!
“這樣的話……太子應該可以交差了?抓住了這樣一家子,還可以繼續往下查,另外雖然百姓有些中了毒,好在沒出大事。”唐青鸞問道。
齊景灝點點頭。確實,太子可以交差了。抓住的那一家人,可以說是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之外,皇上肯定很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