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年前,他便開始懷疑有人在暗中針對顧家,時時給顧家下絆子,傷害顧家的人或者與顧家有親近關系的人。
只是,一直並沒挖出這個人。也並沒找到實際證據。
直到這次,透過小薇,才終於找到了這個人。
這兩天透過暗下調查,已知道了南宮的背景。
而之前發生的一些事,也全都有了答案。
南宮戲謔:“看來我和你彼此惺惺相惜了多年,現在才見面,可惜了。”
顧靳梟冷冷:“你們宮家就是被毒販害成這樣,你自己卻也走到做不法生意這一步。”
“不快速積蓄財富,又怎麼能讓你們顧家不好過?還有,”南宮眸內光澤一閃,“還有,提醒你,害了宮家的,除了毒販,還有你們顧家。”
顧靳梟見他心結難解,偏執不已,也懶得廢話了:“人呢?”
“你說你現在的新人?說起來,這個女孩,倒比顧二爺前面那兩個,要厲害得多。弄得我倒是有些不忍心對她怎麼樣了。”
嶽輕舟臉色一變:“二爺以前的兩任未婚妻出事,都和你有關?”
南宮以一種滿意的眸光凝視著顧靳梟,語氣悠然,就像一個旁觀者在說著別人的故事:“蘇家那個女人,我綁走她的時候,她還沒成年,哭得很厲害,一直求我放了她,說和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綁她。我告訴她,誰讓你的未婚夫是顧靳梟?”
蘇家小姐……是二爺的第一任,也就是顧長沛為二爺指腹為婚訂下的娃娃親!
嶽輕舟後背出了冷汗,望向顧靳梟,卻見他雖然緊繃著臉,但並沒有太大意外,顯然早就猜出兩任一個失蹤,一個車禍,都與南宮有關繫了。
“那現在蘇小姐在哪裡?”嶽輕舟脫口而出,又捏了一把汗。
蘇家那位小姐被南宮綁走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音訊,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南宮並不準備瞞騙什麼:“那段日子,蘇家和你們顧家找蘇小姐找的那麼頻繁,我也怕被你們找到下落,所以把她帶到輪船上,準備送去國外。沒想到也不知道是說那位蘇小姐太貞烈執著,還是太笨,竟然趁我的人不注意,跳了海。”
嶽輕舟和一眾顧氏保鏢都怔然,半晌,嶽輕舟才開口:“蘇小姐……死了?”
“大海茫茫,你覺得呢?”
一個保鏢義憤填膺地上前便揪住南宮的衣領,一拳頭砸下去:
“你這個禽獸——”
烈心護主心切,撲過去便擋在前頭,代替主子生生挨下了一拳。
保鏢第二拳即將再下去,卻聽顧靳梟冷冷聲音飄來:“住手。”
烈心和保鏢雙雙停住拉扯,南宮則拉了一下衣領,自信地望向顧靳梟。
在不知道楚歡顏下落前,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出一點事的。
嶽輕舟抑制住怒火:“那孫家的小姐呢?她的車禍也不可能是飛來橫禍,也是你搞的鬼?!”
那是二爺第二任未婚妻,也是秦如儀遠房親戚家的女兒,亦是國內商業大家族中的千金。
就在與二爺結婚前半年,一次出去與朋友聚會,開車撞樹上,引起車身爆炸,當場身亡。
南宮輕笑:“說起顧二爺的這一任,就有點活該了,也不知道你們顧家長輩是不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中這種兒媳婦。成天醉生夢死、只會攀比的太子女,表面高貴大方,私生活卻不怎麼樣,成性。那天出去,也是約了兩個洋人男模廝混,還喝得爛醉,回來時醉駕上路,一路瘋瘋癲癲,這種驕縱的千金小姐,沒有任何道德觀唸的馬路殺手一個,就算我不在她車子上動手腳,遲早也會死在馬路上。不過也好,她醉酒駕駛撞到樹上,讓這場車禍完全成了她自己的責任。”
嶽輕舟第一次聽到把殺人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又好氣又好笑。
就在趕來之前,已清楚了南宮家和顧家的恩怨。
而這個南宮已籌謀多年,一心想著報複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