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貪戀的目光順著他精美的五官遊弋,紅著臉,傾身過去,抬起手,準備給他解開餘下的扣子。
小薇說得沒錯。只要能夠與二爺生米煮成熟飯,甚至有了二爺的孩子,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昏沉中,顧靳梟似乎意識到有人在蹭自己的衣服,沉聲呢喃:“滾!老子是有老婆的……”
池貝兒一頓,咬咬銀牙,繼續解著。
第一顆釦子還沒解開,她的手腕一緊,被沙發上的男人牢牢擰住,不禁瞪大眸子。
顧靳梟赤紅著眸子,捉住她的手,半闔不張的瞳仁終於睜開,射出冷酷似萬年冰窟般的寒涼光澤:
“滾出去。”
她沒想到他會清醒。
小薇明明說過吃了這個藥後會令人神志不清,只想做那件事,百試百中,無一例外……
怎麼可能?
難道是劑量太小了?
一時,她既尷尬又驚愕,只能吞吐地說:“……二爺,你別誤會,我看你好像有些不舒服,扶你到沙發上休息會……”說著,身子又親近過去。
“再說一次,滾出去。”冷冷一句再次飆出來,與此同時,重重將她手腕甩出去。
池貝兒一個踉蹌,被推到了旁邊,撞得茶幾砰的一聲響,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呆呆看著仍傾靠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雖然仍保持著靠在沙發上的姿態,臉龐亦被潮紅燻得不像話,像喝過酒一樣,但眸子中的冷意卻能讓人背後汗毛豎起。
半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卻不想放棄最後的機會。
反正,自己一個書香門庭的大家閨秀連這種下藥的事都做出來了,也不在乎進一步了!
池貝兒趁他還沒力氣支起身體,撲過去用力抱住他精瘦的窄腰,哽咽著:
“為什麼你不要我?就因為我曾經犯過的錯,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我說過,我已經知錯了……只要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做個好妻子……今晚,二爺就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話到這裡,忽的,太陽xue上一冰,彷彿被什麼硬邦邦的圓弧形金屬抵住。
她哭聲一止,瞪大瞳仁,不知道是什麼,抬起臉,看清楚,才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
是一把槍。
一把槍,正抵在她的太陽xue上。
“這樣能讓你少廢話,快點滾嗎。”男人口氣疲軟而不耐煩。
她魂飛魄散,骨頭都快軟了,一肚子的春情,全都沒了:“我……我走。”
抵在她太陽xue的槍這才緩緩滑下來。
池貝兒慌亂地退後幾步,站直身子,哪還敢表白,跌跌撞撞爬起來,一咬唇,羞辱又驚懼地朝書房外跑去。
門砰一聲合上,書房內安靜下來,顧靳梟臉上的潮紅卻並沒褪去,將防身手槍收好,扯了一把衣領,體內的難受潮水般繼續纏綿,啞著嗓音低低丟了句國罵。
剛剛藥性初發作,就猜到了幾分是怎麼回事。
飲料,只怕是被下了料。
在軍隊打磨過的人,對於這些摧人心智的藥物不會不知道,這藥是酒吧慣用的糜奸水,當然,也訓練出了絕對強悍的意志力,比一般人更能自控。
他扶著沙發扶手,搖晃著身體站起來,全身的火熱均朝身體的某個部位湧去,喉結一震,喘了兩下。
現在,只有三個解決的途徑。
第一,等藥性自行退散。但是時間比較漫長,起碼得‘硬’生生保持這個狀態到明天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