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池貝兒沒道理停不下來,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摔傷自己來冤枉自己?
這苦肉計,還真挺捨得用!
傭人見狀,也來不及多說,先將池貝兒攙扶到了客廳。
秦如儀早聽到了動靜,看見池貝兒腳踝腫得高高,滿臉眼淚地被扶過來,也是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女傭彙報:“池小姐從臺階上摔下來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摔跤?”秦如儀問。
池貝兒餘光瞥一眼身後跟上來的楚歡顏,淚眼盈盈,無盡委屈,欲言又止:“……是我自己不小心,也不能全怪二少奶奶。”
秦如儀一頓,池貝兒的意思,是楚歡顏害她摔跤了?不禁望向楚歡顏。
楚歡顏好笑:“我不知道池小姐為什麼會故意摔跤卻推到我身上。”
“是的,不怪你,行了嗎?我說了。是我不小心。”池貝兒並沒窮追猛打,反而以退為進,梨花帶雨地默默揉著腳踝。
喲,道行長進了不少啊。楚歡顏眯了眯眼睛。
這麼一說,大家只更會認為是自己推倒了她。
畢竟,在顧家上下的眼裡,兩人現在可是情敵。
看見老公以前的未婚妻上門,她這個正宮少奶奶不順眼,一氣之下動了手,也不奇怪。
秦如儀看著池貝兒疼得小臉扭曲的模樣,暫時也不好多去問到底怎麼回事,吩咐用人去把藥箱拿過來,給吃池貝兒上藥。
開車送池貝兒來的池家司機,聽說小姐在顧家摔傷了,也是一驚,趕緊下了車,跑進了別墅。
上完藥,池貝兒臉色仍舊沒有好轉,眼看著腳踝處越腫越大,幾乎有些觸目驚心,之前還能在女傭的攙扶下走幾步路,這會兒連站起來都有點難了。
秦如儀只得讓傭人打電話請顧家的家庭醫生羅醫生過來。
不一會兒,羅醫生趕過來,給池貝兒檢視了一下傷情,又上了一遍藥,最後用紗布包紮好,才起身。
秦如儀問道:“羅醫生,怎麼樣。”
“不妨,就是軟組織受傷,肌肉拉扯傷,沒傷到骨頭。”
“那怎麼疼得這麼厲害,路都走不了?”秦如儀望一眼沙發上的池貝兒。
“照理說只是扭傷,不至於這樣……可能是有的人對於疼痛的敏感度比較高吧。”
一旁,楚歡顏不禁看向池貝兒,什麼疼痛敏感度高,就是裝出來的。
秦如儀又問道:“那應該沒事吧?”
就算再不喜歡池貝兒,池貝兒總歸是在顧家受傷的。
羅醫生應道:“沒什麼事。不過為了盡快恢複,從這一刻起最好臥床休息,這兩天行動可能受限制,需要人服侍,洗漱時傷口最好也不要沾水,稍微要精心點照顧。”
秦如儀哦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站在池貝兒身邊的池家司機已說:“唉,老爺子剛好去了瀛湖,連家裡的芳嬸和慧姨都帶走了,這會兒家裡空蕩蕩的,也沒個貼心人照顧小姐……”
“沒事的強叔。羅醫生也說了,小傷。幾天而已,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池貝兒咬咬唇。
強叔卻說:“哪是什麼小傷,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就算這次沒傷到筋骨,起碼也得個大半月才能完全好吧?小姐一個還沒出嫁的女孩子家,萬一沒調養好,以後有什麼後遺症,我可怎麼跟老爺子還有您父母交代啊?再說,傷到腳,不能動,多不方便啊,您怎麼照顧自己?”
秦如儀聽到池家主僕的低聲對話,眼色微沉,似乎明白了兩人的意思。
果不其然,池家司機一掉頭,朝秦如儀懇求道:“顧太太,您看我家貝兒小姐傷成這個樣子,我家老爺子這段日子又不在京城,家裡幾個從小照顧小姐的老傭人也都帶去了,她一個人在家也不方便,看這幾天能不能暫時打攪了,住在顧家?我打個電話讓芳嬸回來,到時候,再把小姐接回去?”
池貝兒雖沒說什麼,卻眼巴巴看著秦如儀。
楚歡顏唇邊也沁出無聲的笑。池家司機剛剛一進來,就俯下身,被池貝兒拉著嘀咕了半天,原來是有這種打算。
這話都說出來了,秦如儀也不好拒絕。畢竟池貝兒是在顧家受傷的,還暗示是楚歡顏推倒自己的,再加上池家與顧家的交情,不管是於情還是於理,她身為顧家女主人,總不能將受傷的池貝兒趕出去,猶豫了好幾秒,終於說:“行。那就在顧家住幾天吧。”說著,讓女傭去收拾客房。